澋萧脸色绷紧,寒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像是从地狱传来:“都给孤滚出去!”
玄风和玄翼对视一眼,玄风忍不住开口劝道:“殿下,您不可……”
话未说完,就被玄翼捂住,强行拖了出去。
杨墨冉与林兆然站着末动,两人神情十分凝重。
澋萧眼含杀意,暴戾道:“滚出去!”
杨墨冉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沉吟道:“太医之言殿下您也听到了,比起失去她,有何不能接受的,难道殿下您想看她再死一次吗?”
澋萧瞳孔紧缩,宛如被锋利的钝刀狠狠捅进心脏,连呼吸都变得酸涩的苦涩。
林兆然见他未出言拒绝,小声提议道:“要不,我也……”
“滚!”
澋萧与杨墨冉齐声怒吼。
林兆然踹了脚桌子,不愤道:“滚就滚。”
走到门口时,他又回身讨好道:“我就在门口,你们要是坚持不住了就唤我一声,毕竟承兮的命比较重要。”
回应他的是一只飞来的茶杯。
榻上的江承兮四肢束缚着,让她愈发难受,嘴唇都因过度用力而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澋萧与杨墨冉松开了她,同时为她化解药性。
林兆然在外听得抓心挠肝,急得走来走去:“都两个时辰了,他们怎的还不叫我啊?”
玄风看着他鄙夷道:“林将军若是受不住就如玄翼般躲开就是,何必在这强撑。”
林兆然嘲讽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太监一个。”
玄风咬牙切齿道:“你说谁太监。”
“我说……”
话未说完,太子阴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滚进来。”
玄风刚想进屋,林兆然一把推开:“想什么呢!殿下叫的是我,滚一边去。”
林兆然刚褪下外袍,杨墨冉就嫌弃道:“穿上,表妹不喜疤痕。”林兆然悻悻地系了回去。
宽大的寝榻上,江承兮如同绽放的花朵,任由勤劳的蜜蜂们采蜜。
两个时辰后,林兆然躺下直喘粗气,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再这样下去,药效若再不解,死的就是我们了。”
杨墨冉亦感到疲惫不堪,他强撑着抚上江承兮额头,喘息道:“应当是解了。”言罢,便无力地倒在了榻上。
澋萧也跟着倒了下去,杨墨冉勉强撑开眼皮:“我们是否该沐浴更衣?”
并无人回应他,杨墨冉自言自语道:“算了,明日再说吧!”
窗外,微风浮动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屋内,照亮了榻上熟睡的四人。
江承兮静静地趴在澋萧怀里,杨墨冉将手环在她腰间,满脸疲惫。
林兆然则横躺在榻尾,发出轻微的呼噜声。整个画面充满了宁静与和谐。
阳光透过窗户射入进屋内,江承兮下意识地伸手挡住,看着身边熟睡的二人,唇角无声勾起。看来,她的计划成功了。
她轻轻拿开杨墨冉搭在她腰间的手,小心翼翼地撑着身子坐起,生怕吵醒了他们。
抬眼却与对面的林兆然对个正着,手下一软,又跌进了澋萧怀里,惊叫道:“啊!”
澋萧与杨墨被这动静吵醒,关切道:“怎么了?”
江承兮指着林兆然惊愕道:“他……他怎么在这里?”
澋萧与杨墨冉一时语塞,林兆然打着哈欠道:“当然是救你了。”
江承兮不可置信地看着杨墨冉与澋萧道:“你们怎么让他也……难道你们两个不行?”
澋萧与杨墨冉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澋萧掀开被子冷冷丢下一句:“孤去沐浴。”
杨墨冉亦下榻不悦道:“我也去。”
刚走两步还险些摔了跤。
“表……表哥”
杨墨冉扶着腰已然消失在视线里。
林兆然笑出了声,江承兮怒瞪着他:“笑什么,你也出去。”
林兆然收了笑,凑近她道:“看来兮儿是忘了昨日是如何求着我的,要不来帮你回忆回忆。”
言罢,捧着她的脸啃了下去。
没错,就是啃。江承兮拼命想挣脱,林兆然紧紧地抱着她,嘴唇用力地压在她唇上,仿佛要将她生吞了。
江承兮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怒喊道:“你个莽夫,你到底会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