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顿时傻眼了,满脸惊愕:“这……”
一直沉默的江承彦开口道:“看来三弟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惩罚兮儿了。”
江在渊叹息道:“让五丫头长长教训也好。”
老夫人闻言,中气十足地怒吼道:“他这那是自罚,分明就是防着我们给五丫头送东西呢!”
夜晚的祠堂格外寂静,只有那微弱的烛火在跳跃,不时发出噼啪地响声。
江承兮趴在蒲团上,眼皮逐渐变沉,慢慢进去梦乡,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江承兮瞬间惊醒,她以为是江承轩来了,忙跪直了身子。
烛火将来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有些阴森林。
江承兮紧张地等待着他的训诫,却等半天也未见他说话,她鼓着腮帮子扭头道:“哥哥还想……”
待看清眼来人,兴奋道:“怎么是你?”
“嘘”,林兆然蹲下身子小声道:“我听说你被你哥哥罚了,所以就来看看。”
江承兮惊讶道:“你是如何知道的,表哥告诉你的?”
话刚出口她又否定道:“不可能,表哥绝不可能告诉你,那到底是……”
她突然瞪大双眼,一脸警觉:“你是不是在我们府里安插了眼线?”
林兆然坦然点头,江承兮盯着他,追问道:“何时安插的,安插了多少人?”
林兆然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解释道:“就在上次你被下药后安插的,我担心你再受到伤害。
至于一数嘛,只有一人,就是你兄长院子里的长贵,往后你若有事找我,亦可让他传信。”
江承兮点头,林兆然揉着她的膝盖,关切道:“疼吗?”
江承兮摇头:“不疼,没人看着,我便没跪。”
林兆然见她神色有些委屈,轻声问道:“可是还在生你兄长的气?”
江承垂头不语,林兆然宽慰道:“别难受了,其实你兄长很疼你的,他现在都在外面陪你一起跪着呢!”
江承兮惊讶抬头,忙起身往门边走去,却未见门外有人。
林兆然指着左边道:“不在这里,在那边呢!估计是怕你看见。”
江承兮闻言更气了,她就说怎么没人来给她送东西,合着哥哥在那边守着呢!
林兆然见她又开始掉泪,无措道:“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江承兮抹去泪水,带着一丝倔强与委屈道:“不用你管。”
说着又跪到了蒲团上。
林兆然见怎么哄都哄不好,于是提议道:“别难受了小祖宗,要不我带你去迷梦楼听戏吧!
今夜他们楼里排了出新戏《帝华女》听闻京中不少贵女都喜欢呢!”
江承兮闻言,颇为意动,有些犹豫道:“可是我现下还在受罚,若是被哥哥发现了,恐怕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要不还是不去了吧!”
林兆然宽慰道:“别怕,只要我们谨慎些,不会被发现的,方才我过来时他已然熟睡。”
江承兮仍有些纠结,林兆然再接再厉道:“当真不去吗?我可听说他家这出戏只会在今夜登台,往后就算是想听也听不到了。
而且你之前从未夜晚去过,难道就不想体验一番吗?”
江承兮闻言,不再犹豫,点头道:“好吧,我去。”
“那你等会,我去去就来。”言罢,林兆然迅速转身消失在祠堂。
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江承兮好奇道:“你方才去做什么了?”
林兆然回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去给你兄长点了睡穴,让他睡得更沉些。”
江承兮闻言,面上露出担忧之色,林兆然安慰:“别担心,他只是会一觉到天明罢了。”
夜晚的迷梦楼,灯火辉煌,人流如织。
林兆然牵着带着面纱的江承兮穿过人群,上了二楼离戏台最近的雅间。
江承兮摘下面纱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带我来看戏?”
林兆然将冰镇的葡萄喂到她唇边,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兮儿。”江承兮傲娇地吃下葡萄。
“咚!”
铜锣一响,好戏正式开场。
一群身着华丽戏服,浓妆艳抹的戏子们纷纷登台亮相。
他们身姿婀娜,动作优雅,唱腔悠扬动听,引得台下一众看客鼓掌喝彩,气氛异常热烈。
然,在这热闹的气氛中,林兆然则显得有些困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