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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卿卿惊叫一声,软软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江承兮凝视着秦岭,寒霜覆面,讥诮道:“秦小姐一路尾随,莫非旧恨未了,意图报复?
方才阿兆离开时你却未动手,你究竟欲欲何为?”
秦岭莞尔:“五小姐多虑了,我不过是想请五小姐喝杯茶而已,何须如此剑拔弩张”
江承兮冷硬拒绝:“秦小姐之茶,我敬谢不敏。“
秦岭淡然道:“五小姐有太子护佑,我又岂敢妄动?
实乃另有要事相商,五小姐宽心便是。”
江承兮眉头紧锁:“何事?”
秦岭迟疑片刻,终是开口:“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兆然立即反对:“不行。”
江承兮亦附和道:“秦小姐但说无妨,阿兆口风甚紧,必会守口如瓶。”
秦岭指着林兆然,固执道:“他必须回避,否则我们便一直僵持着,或一方殒命为止。”
江承兮见她神情不像作假,转身对林兆然道:“要不你先出去吧!”
林兆然愤怒地指着阿衡,大声吼道:“他也得与我一同出去,否则我不介意拼个你死我活。”
秦岭点了点头,房门合上之际,江承兮语带不耐:“说吧!所为何事?”
秦岭行礼,言辞恳切:“今晚之事,我自会守口如瓶。
但,五小姐日后要让太子放我与阿衡离京。”
江承兮眸光微闪,疑云顿生,婉拒道:“秦小姐言重了,太子之心思,非我能揣度更非我能左右。”
秦岭泰然自若道:“五小姐不必自谦,阿衡跟了你一段时,对你近来之事了如指掌,太子对你的喜欢,不言而喻,否则他怎会甘愿隐忍那般奇耻大辱。”
江承兮眸光骤冷,讥诮道:“威胁我?”
秦岭淡淡道:“怎会是威胁呢!不过恳请五小姐援手微末之忙罢了。”
微末之忙?江承兮嗤笑:“谁人不知秦小姐乃大皇子心头至宝,今却求助于其宿敌,此等小忙,叫人如何信之?”
秦岭自嘲一笑:“心间玫瑰,终成讽刺。”
她凄凉道:“我亦曾如此以为,可当他令我和蒋程共侍与他,你可知我心生几多厌恶。
我,秦岭,自幼便是京中璀璨明珠,所至之处,无不以礼相待,尊崇有加。
可自从父亲逝去后,一切都变了,表哥之爱,变得扭曲。
竟与蒋程联手辱我,迫我学蒋程伺候之道,何其残忍恶心。
祖父与兄长,非但不护,反助纣为虐,劝我隐忍退让,更甚拒我于秦府门前,只愿我于侧妃之位,从此与世隔绝,唯一夜间方可偷偷出门。”
秦岭满脸是泪,凝视着江承兮,反问中带着决绝:“此等亲人,于我而言,有何值得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