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冉还真没想到这些,他没料到澋萧会回来得这么快,更没料到熙和帝就这样驾崩了。
看着架在脖颈处的剑,他面色平静道:“陛下,要杀便杀吧!臣无话可说。”
澋萧握着剑的手都在颤抖,可想而知他气得有多厉害。他双眼血红,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当朕不敢吗?”
说着,手中加重了力道。殷红的血从杨墨冉的脖颈缓缓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杨墨冉面色依旧平静,似笑非笑:“陛下是天子,自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澋萧唇角紧抿。眼神如利剑般朝他射去,仿佛下定了决心。
看清他眼中的杀意,杨墨冉气极反笑:“陛下可想清楚了,臣死了倒是无所谓,陛下确定凭自己能处理好朝政吗?
您可是许久都未碰奏折了呢!”
说着,他笑着推开了剑,凑近道:“不仅如此,陛下可想好要如何与表妹交代了吗?”
澋萧扔了剑,满是疲惫:“你滚吧!”
“陛下可想清楚了,您今日不杀臣,来日便没机会了。”
澋萧懒得理他,他已三日未睡了,实在没力气再与他在这里东拉西扯。
他其实从未想过要杀他,不过就是气不过,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罢了。
一是因为江承兮。
二是朝中许多事现下离不开他。
三是因为那该死的家规。
他越想越气,不耐道:“还不快滚。”
“陛下这是做什么,臣刚来就叫臣滚?”林兆然大大咧咧地走进来道。
看着杨墨冉脖颈处的纱布隐隐还浸出血迹,阴阳怪气道:“还没死呢!”
杨墨冉仿若未闻,他现下失血过多,有点头晕,没心思理会他。
林兆然对上首闭目地澋萧恭敬道:“陛下,那人已转到了刑部,只是以蒋芥的性子,怕是落不着好。您看是否要出言提醒一番?”
杨墨冉撑着头皱眉:“不必,秦相他们自以为将人转到刑部就万无一失了。却不知那才是真正的龙潭虎穴。等他们过两日出了宫,怕是悔之晚矣。”
见澋萧似也默许,林兆然便也未再出言,自己关上门默默地退了出去。他没时间理会这两个疯狗,他还得去梁安身边虚与委蛇呢!
刑部大牢内
蒋芥与锦衣卫交接完毕便把大皇子绑在了刑架上。
“阿芥,这人都走了,你还做什么样子,你快将本王放下来,本王还要出城与皇叔会合呢!”大皇子神色焦急道。
“呵呵”蒋芥笑得及其恶劣:“殿下以为你还出得去吗?”
说着,用蘸过盐的鞭子狠狠抽在他的身上。
大皇子大惊失色,吃痛嚎叫,他堂堂皇子哪受过这罪。怒斥:“你疯了不成,竟敢如此对本王?”
看着他眼中的惊惧,蒋芥愈发兴奋,以鞭抵住他的下颚:“你可知每当你那恶心的玩意抵着我时,我有多厌恶吗?我每每都恨不得剁了它。”
听着他咬牙切齿的话语,大皇子下身不由一紧,冷汗从面庞滑落:“阿芥,从前种种都是本王的不是。本王保证往后再也不如此对你了,你就放了本王吧!”
一道白光在眼神一晃而过,看着他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大皇子惊恐地挣扎:“你…你想干什么?
我可是皇子,是熙和的亲王。本王对你那样好,你不能如此对本王。”
“嘘”蒋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殿下小点声,否则我怕我一会下手时伤了您的性命。”
“阿芥,阿芥,本王错了,你放过本王吧!”
伴随着他痛哭流涕的声音,空气中还夹杂着浓重的尿骚味。
蒋芥面露嫌恶,忍着恶心解下他的腰带。大皇子颤着声祈求,手腕与脚腕处都因挣扎过力而泛出了血迹。
蒋芥伸手比划了几下,怎么下刀都不满意。
他上手摆弄了几下,大皇子似痛苦舒服得闷哼出声
蒋芥闻声,额上青筋暴起。一手扯过,毫不迟疑地一刀下去。
惨叫声充斥在整个刑房,蒋芥恶劣地将它塞进了他嘴里,免得他再鬼叫。
门外的大夫吓得双腿颤颤,蒋芥一个眼刀甩去,那大夫才慢吞吞地挪进来。
“别的不用管,止住血就行。”蒋芥淡淡吩咐道。
那大夫抖着手,尽量降低存在:“大人,若只是止血,恐怕这人撑不过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