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不如考虑考虑如何揪出大皇子的那些余孽。”
澋萧阴阳怪气地道:“哼,你倒是大度,难怪妩妩后来会招惹朕与林兆然,怕是再多男子你都容得下。”
杨墨冉闻言,一脚踢翻廊上的花盆,一步步逼近澋萧。声音低沉地道:“陛下说什么?请陛下再说一遍,臣没听清。”
澋萧见他掌心都被染红了,显然气得不轻。他并不是担心杨墨冉的伤势,而是担心他无法再处理政务。
他抿了抿唇:“朕……”
杨墨冉冷笑一声,扬起手,展示出受伤的手掌:“臣的手受伤了,这几日便不能再批奏折,陛下自己批吧!”
随后几日,杨墨冉告假在家,甚至连早朝都没有去。
澋萧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心情烦躁到了极点。他真想立刻将杨墨冉千刀万剐,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这可就苦了江承轩,他不仅要批阅如山的奏折,还要随时应对发疯的澋萧。
两天两夜过去,他终是支撑不住,疲惫不堪地去找杨墨冉。
“我说你还是快回宫吧!你看看我眼下的乌青,我都已连续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夫人都会怀疑我在外养外室了。”
杨墨冉捧着茶,一言不发。
江承轩无奈地又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你倒是说说,你与陛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你连朝都不去上了?”
杨墨冉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只是我们两个人意见不合,吵了几句而已。表哥,你回去吧!明日我会准时上朝的。”
“明什么日,你现在就跟我进宫去,今日的奏折还未批完呢!不然今晚我又得在宫里过夜了。”
江承轩硬拽着杨墨冉回了宫,澋萧见他们进来,轻咳一声道:“朕出去透透气。”
言罢,他脚下生风地快步离开。这两日着实把他憋坏了,他在心中暗下决心,往后再也不刺激杨墨冉了,免得自讨苦吃。
江承轩走到案前,随手翻阅起几本澋萧方才批过的奏折,摇头叹气道:“你看看,都过去一个时辰了,陛下才批阅了这么几本,且其中几本上竟然还有错别字。要是这些奏折被分发下去,定会被那些大臣们当作笑柄。”
杨墨冉耸耸肩,安慰道:“表哥,你就别抱怨了,这已算是常态了。比这更离谱的事情还有很多呢!只是表哥你不知晓罢了。”
江承轩不禁感慨道:“唉,真是苦了你了。亏得那些大臣们还一直夸赞陛下进步神速,将国事处理得井井有条。现在我才知,原来之前那些奏折都是你批的。”
出了御书房后,澋萧又窝到了江承兮的寝宫,皱着眉给她念话本。
他念的很生硬,完全没有感情可言,跟杨墨冉的没法比。江承兮实在听不下去了,取过他手中的话本,看着他认真道:“陛下,我想爹爹他们了,明日我先回府了。”
“朕不是前几日才让你爹来过,你若想他们,将他们传进宫里便是。你就在宫里陪着朕。”澋萧态度强硬道。
就在这时,杨墨冉与江承轩一同走了进来,江承轩恭敬道:“陛下,还是让妹妹回去吧!过两日便是重阳节了,她也该回去了,家中祖父祖母甚是牵挂。”
澋萧虽心中不悦,但也不好一直不放人,最后还是让江承兮与江承轩一同出了宫。
回到府后,江承兮先去寿安堂请了安,又陪杨氏用了晚膳才回到木兰院。几个丫鬟见她回来,叽叽喳喳地围着她说个不停。就连夜里躺在榻上,她都是在荷香的唠叨中入睡的。
在府中舒坦地过了两日,便是重阳节了。
是日,阳光明媚,秋风送爽,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江承兮一早换上一身淡黄色衣裙,梳起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支菊花,显得清新淡雅。带着丫鬟与家丁们登高祈福。
站在城外的玉佛山上,俯瞰着整个京城,江承兮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希望家中的长辈们都能健康长寿,避开灾难。
今天宫里要举行大型的祭祀,所以杨墨冉他们要到傍晚才会过来找她。江承兮便先在雀华楼里等他们,顺便品尝一下这里的美食。
等他们来时,江承兮已然有些微醺了,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眼神迷离。
头上的菊花歪歪斜斜地耷拉着,腰间挂着的茱萸也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着杨墨冉他们笑道:“你们来了,快尝尝他们家的重阳糕,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