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的回来得这样晚,可是路上出什么事了?你姐姐们都来了好一阵了。”
杨氏嗔怪着,眼中满是关切。
韩初柔故作羞涩地笑了笑:“劳母亲挂心了,是我在路上时嘴馋了,便与五妹妹去品芳斋逛了逛,这才耽误了一些功夫。”
“无妨,你们没事就好,你们快去蔷薇院陪姐姐们说说话。”
杨氏轻拍拍韩初柔的手,示意她们快些过去。
“是。”
韩初柔与江承兮齐声应下。
出了杨氏的院子,江承兮对韩初柔道:“多谢五嫂嫂。”
韩初柔微笑:“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嗯,那五嫂嫂先去,我回去唤身衣衫便来。”
言罢,江承兮往木兰院而去。
她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端详着铜镜中那紫红的吻痕,踌躇道:“这能盖得住吗?”
身后的荷香叹了口气,无奈道:“奴婢尽量吧!”
蔷薇院内,一片欢声笑语。江承兮这才换好衣衫,姗姗来迟。
她脸上带着甜甜地笑,与江承宛她们打招呼:“姐姐们聊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不若与我也说说。”
“五妹妹怎的才来,快过来坐。”
江承宛招呼道。
“就是,五妹妹来得这样晚,一会得好好罚她几杯。”
另一个女子笑道。
江承兮连忙求饶:“二姐姐你可就饶了我吧!否则一会我又该耍酒疯了。”
话音落下,屋内的几姐妹个个都捂嘴笑了起来。
江承兮娇嗔:“姐姐们还未与我说你们方才聊什么呢?”
江承宛道:“是你二姐姐的事,她要招赘婿了。”
江承兮面露惊讶:“陆府能同意?”
江承璃不屑:“他们有何不同意的,对方不过一介白丁,对他们不会造成任何威胁。更何况五妹妹你如今又被封了后,他们求着我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反对。”
江承兮听到白丁时,瞬间想到江承璃身边的那个护卫,而她还曾经看到过江承璃与他在马车里拥吻的场景。她的眼神微微一闪,很快恢复了正常。
江承接口道:“可不是嘛,自从五妹妹被封了后,那边的老太太三天两头地来求着我婆母他们回去。”
“那你婆母他们怎么说?”
江承璃问道。
江承宛轻哼一声,语气带着些许不满和嘲讽:“能怎么说,自是不回去!当初我们好不容易分了家,且之前我们府里刚被抄家时,他们便送来了断亲文书来逼我公爹签下。现下又说是一家人,谁会认?”
她神情中似对那些人的行为感到十分可笑。
江承欢接着道:“是啊,别说你们了,就连我这些时日都收到了不少请帖呢。
平日里她们哪看得上我这个庶出的商户夫人,还不是因着五妹妹被封了后,她们这才屈尊与我结交。
我那婆母更是对我殷勤备至,这些时日再也没有给我立过规矩了。”
江承昭忍不住感叹:“这便是世态炎凉,人情如纸薄啊。世间之人多是锦上添花之辈,哪有雪中送炭之人呢?”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想起被抄家时所受的冷遇,心中都不禁涌起一股不适。
“好了,不说这些了,五妹妹不妨与我们说说陛下,我可是听说陛下拼着满朝文武的反对都要立你为后呢!”
江承璃转移话题,饶有兴趣地看着江承兮。
江承欢也跟着附和:“是呀,五妹妹,你与我们说说,陛下当真与传闻中一般吗?”
江承昭与韩初柔相视一眼,默默低头,继续品味着手中的茶。
江承兮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羞涩地说道:“他……其实挺好的,只是脾性不大好,并非像传言中那样凶狠残暴。”
“哈哈哈哈。”
江承璃忍不住笑出声来,打趣道:“那还不是因为五妹妹你貌美如仙,陛下一定是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才会对你如此好的。”
她的笑声中充满了调侃和羡慕。
江承昭心道:“可不是嘛!否则陛下又怎能容得下那两位。”
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掩饰。
二月初十,良辰吉日,宜嫁娶。帝后大婚,普天同庆。
按照祖制,皇后的嫁妆本应200余台,澋萧却让人给江承兮备了800台,这可忙坏了内务府、海关、江、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