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褐色的是林大人的。你不要弄混了。”
玄翼刚接过包袱,荷香又递给他一枚平安符:“这是上次小姐去庙里求的,还剩一个,你戴着保平安。”
玄翼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感动的神色道:“谢小姐,谢荷香姑娘。”
说着,他将平安符放在了离心口最近的地方,仿佛它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随后,玄翼一扬手,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落于他身后。
那黑衣人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江承兮与荷香皆是惊,玄翼侧身道:“小姐,他是十一,日后便由他来护您安危。”
黑衣人立刻单膝跪地,声音嘶哑道:“十一见过主子。”
江承兮看着眼前的十一,心中不由得发怵,她轻咳一声,掩饰着内心的不安看向玄翼道:“我有荷香就够了,不需要人保护,你把他也带去边关吧!”
玄翼看了眼十一又看向江承兮似是明白什么了,他将十一带下去换了身崭新的青色衣衫:“小姐可觉得好些了?”
十一换了衣衫后看着是比之前好了点,但他依旧笔直地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僵硬,显然他对现在的自己非常不习惯。
玄翼见状,直接踹了他一脚:“叫人。”
“小姐。”
十一唇角微微的扯动,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声音比之前柔和了许多。
荷香好奇地围着十一转了一圈,调侃道:“怎的跟个木头似的?”
玄翼解释道:“他是暗卫,平日里只负责执行任务,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时间长了就好了。”
荷香看着十一,问道:“那你擅长什么?”
十一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杀人。”
荷香不禁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晨光破晓,天际泛起一抹淡淡的蓝。
此时,城外辽阔地空地上已聚集了众多的百姓,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担忧和不舍。
江承兮戴着围帽,也站了在送行的人群中,荷香和十一则一左一右地将她护在中间。
战鼓声在远处缓缓响起,沉闷而有力,每一声都敲打着在场众人的心弦。
人群中央,一个身着铁甲的士兵,正在与两人话别。
他娘子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只是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衫不放,仿佛这样便能将他留下。
他们的三个孩子围绕在旁,最大的不过七八岁,最小的才不到两岁,尚不懂离别为何物。
他被母亲抱在怀中,一双稚嫩的小手抚上父亲结实的胸膛,清澈的眸子望向父亲,小嘴微张,仿佛在说:“父亲,早点回来。”
周围的百姓,有人默默祈祷,有人则低声交谈着。
一位老妇人手持拐杖颤颤巍巍地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历经岁月的沧桑和对孙儿安危的挂念:“耀哥,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啊,你祖父与父亲都死在了战场上,祖母就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少年忙伸手替老妇人拭去颊上的泪,眼中满是意气风发:“祖母放心,孙儿一定会活着回来,到时候带着战功,给您讨个诰命。”
号角声愈发响亮,这也意味着将士们该出征了。
百姓们自发地让出一条道来,士兵们纷纷与家人道别,迈着坚定的步伐向集合的队伍走去。
“祖父、父亲、夫君、哥哥、阿弟……”
此起彼伏的不舍声,如海浪般层层叠起,冲击着众人的心弦。
女人们与孩子们含泪追逐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眼中满是不舍与眷恋。
江承兮声音微咽地对玄翼道:“你也早点回来。”
“好。”
玄翼僭越地抱了下江承兮,很快松开,快得那仿佛只是江承兮的错觉。
荷香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大声道:“家里还有一堆做坏的衣衫和袜子呢!你不回来可没人穿。”
十一听了这话,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你这样说谁还会想回来。”
见玄翼回头,荷香又抹着泪别扭地别过头去。
随着士兵们最后一抹身影消失在远方的尘土之中,城门外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百姓们纷纷转身回城,开始为今日的生计奔波忙碌。
就在这时,一小乞丐趁着人多,一把拽下荷香腰间的钱袋,拔腿就跑。
荷香先是一愣,随后便急忙追了上去,但仅仅追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