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弥漫着一股沉闷而凝重的气息,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那低垂的吊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宛如鬼魅般在空气中舞动,将原本就昏暗无比的空间映照得更加阴森恐怖。
光线穿过尘埃,投射出一片片斑驳陆离的阴影,如同恶魔的利爪,紧紧地抓住每一个角落,让人无处可逃。
四周的墙壁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彩,陈旧的灰色墙纸在时光的冲刷下逐渐脱落,显露出内里那粗糙且凹凸不平的水泥表面。
这些斑驳的痕迹仿佛是岁月留下的印记,默默地讲述着这间屋子所见证过的无数悲欢离合、善恶交锋。
它们似乎承载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沉甸甸地压在人们心头,令人喘不过气来。
房间的核心位置摆放着一张巨大而厚重的审讯桌,它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横亘在杨静和吴迪之间。
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件和证据,密密麻麻地堆积如山,每一页纸、每一行字都如同一支锋利的箭矢,直直地指向吴迪那颗早已忐忑不安的心。
杨静静静地端坐在桌子的一侧,她的背后矗立着一排高耸入云的铁灰色档案柜。
那些紧闭的柜门宛如一道道沉默的防线,将无尽的机密深藏其中,给人以无尽遐想。
而吴迪,则被迫坐在桌子的另一端,身下是一把坚硬如铁的木质椅子。
他的双手被无情的手铐牢牢锁住,冰冷刺骨的金属紧贴肌肤,时刻提醒着他如今身陷囹圄的残酷现实。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呼风唤雨的商业巨头,如今却沦为阶下囚,失去了自由之身。
房间内静谧得如同被时间遗忘一般,唯有杨静和吴迪那轻微且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曲低沉压抑的交响乐。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一团厚重的铅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令人喘不过气来。
那股无法言喻的沉闷气息如影随形,似乎将整个空间都紧紧包裹起来,使得每一次吸气都如同背负千斤重担,无比艰难。
此刻的吴迪犹如惊弓之鸟,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几近断裂。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惊人,好似要冲破胸腔蹦出来似的。
而杨静却宛如一座冰冷无情的高山,其冷峻坚毅的目光恰似锋利的箭矢,似乎能轻而易举地刺破任何虚伪与掩饰。
她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过桌上摆放整齐的那些证据,每一个不经意间的对视,都会令吴迪心中涌起一阵无法遏制的恐慌。
与此同时,审讯室阴暗的角落里,一台悄无声息运行着的监控摄像头宛如一只狡黠的眼睛,死死盯着室内的一举一动。
那猩红色的指示灯忽明忽暗,持续闪烁不停,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此处正在上演的一幕幕惊心动魄的故事。
这种无孔不入、无处可逃的严密监视感,犹如泰山压卵般沉重,压得吴迪几乎窒息。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这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时光缓缓流淌,审讯室中的氛围越发凝重,仿佛空气都凝结成了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杨静的每一句话、每一个问题,恰似一柄柄寒光四射的利刃,以凌厉之势直刺向吴迪那最为脆弱的要害之处。
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质问,吴迪在这难以承受的重压之下,原本坚固如城墙般的心防开始出现裂痕,并逐渐显露出破绽。
"吴迪,你和王志强之间究竟隐匿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机密?"
杨静的嗓音冰冷刺骨,宛如寒夜中的冷风呼啸而过,字字句句皆似从紧咬的牙关间硬生生挤出一般。
吴迪的身躯猛然一震,如同遭受电击般,他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投向杨静,眼眸深处流露出一抹无法掩饰的惊惧之色。
尽管他竭力想要维持表面的镇静,然而那微微发颤的声调却无情地出卖了内心真实的情绪:"我我们之间怎会存在任何隐秘之事?况且他已然死了!"
"死了?" 杨静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紧接着用力拍击桌面,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响,"莫非你天真地认为,仅仅因为他的逝去便能将你们所犯下的罪孽彻底掩埋不成?不妨实话告知于你,我方早已寻觅到确凿无疑的证据,这些铁证如山之物足以令你声名狼藉、臭名远扬!"
听闻此言,吴迪的面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他瞪圆双眼,满脸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