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天,最怕遇到倒霉的事情。就算是对只蚊子来说,也是!
一只蚊子面对着一堆半死不活的人,已经吸得不能再饱了,但它就是情不自禁的朝躺在面前的那个胖子的脸上去。仿佛喝血就是它的天职,是它的使命。
然而,当它再一次伸出嘴巴的时候,突然一个响掌瓜了过来。
它死了!
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捂着自己的脸,看着手上的血迹,使劲的回想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看看旁边数人,尚处于昏迷之中,若非刚刚他被蚊子咬醒,恐怕也依然像死猪一样。
他拍了拍脑袋,终于想起了一张女人的脸。是一个笑得十分和善,说话也十分客气的中年妇女,在他面前放了一堆银子说要再来一壶酒,当他伸手去拿银子的时候,突然胸口挨了一掌,那一掌不轻不重,正好让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现在,他趟在柴房里。胸口已经不痛了。
他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外面有声音。是四个人在说话。
那个中年妇女就在其中,还有一个大汉,一个年轻人,一个穿着厚棉袄的中年男人。
他是再来一壶酒店的掌柜!
“你是说,你们在这里等人?”穿棉袄的问。
中年妇女笑着。“若不是等人,谁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你确定,你要等的人会来?”穿棉袄的又问。
中年妇女道:“来是来了,可惜不是那个牛瘦子!”
“难道还有别的人要来?”穿棉袄的又问。
中年妇女道:“该来的总归要来,因为我打听过,这里是他们回去唯一的去路。”
“嗯?”穿棉袄的思索着什么。
令狐小虾只顾着自己喝酒,他本来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但是,除了喝酒,总比听他们啰嗦的对话好。
店小二一直站在一旁,终于道:“老婆,我看我们还是别再等下去的好,他们换别的路回来也有可能!”
“你们?”令狐小虾忍不住开口了。
“我姓灵,叫我灵不烦!”店小二爽朗道。
令狐小虾一愣,这个姓有点熟悉,他忍不住又望了望那中年妇女的眼睛,若是这双眼睛年轻一点,就是老毛那个笑眯眯的朋友的眼睛。
中年妇女道:“说出来也无妨,我姓沈,名秋心。”
“阁下又是?”灵不烦问穿棉袄的。
穿棉袄的却不答他,道:“我与你们不同,我不是等人,而是找人。”说完,转身走了。
他消失的飞快,就像一只蚊子突然飞出去。沈秋心本来还有重要的问题,现在没法问了。
“我们应该问一下他,雪炎这个地方真的存在吗?”灵不烦摇着头说。
沈秋心叹了口气。
令狐小虾把壶里的最后一滴酒喝了,笑了笑道:“看来,颇有缘分,不过,我想劝二位,恐怕二位要等的人不会再来了。”
“你知道我们要等谁?”
“不知道,但猜得到。”
“你倒是猜猜看!”沈秋心看着令狐小虾,她多少还是在奇怪刚刚自己被那穿棉袄的寒气所逼时,这年轻人用了什么办法把剑接过去,又轻轻松松的放到桌子上的。
令狐小虾打了个酒嗝,道:“你们在等一个拿着剑的人,也可能在等一只脖子上挂着剑的猫!”
沈秋心顿时满眼疑惑,道:“你都知道?我还没问了,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
令狐小虾道:“好像只有这条路可以走出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你看见那把长剑了?”
“是,看见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这把剑正在你们女儿的手中。”
“我们女儿,灵清,你认识她?”
“算认识吧。”
“你见过她?”
“她和她的朋友沈毛毛在一起,此刻应该正在去武当的路上。”
沈秋心更加奇怪了,几天前,她接到华山派师兄弟的飞鸽传书,说掌门遇害,掌门的长剑被一个白衣人拿走了。那长剑有着惊天的秘密,一定要寻回。于是,他们连夜出发,寻遍江湖朋友,打听得此路有奇怪人群出没,便在此截了酒店,假装店家。不想拿剑的没有等来,却等来了一群奇怪的人。
包括眼前这个年轻人。不过,她总算挺放心,因为从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她看不到一丝邪气,看不到一丝恶意,竟然还有一点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