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小虾稍稍的挪移出几步,好望得更加清楚一些,听得更加明白些。
王宝宝的身后站了八个人,奇形怪状,过眼难忘。想必便是朱三等几个官兵口中所说的十个新把头。但是为什么只有八个呢?转念一想,立即明白,九头虫是其中一个的话,那么肉馒头处肯定也有一个。肉馒头比芝麻稍微沉稳些,只不知他怎样了?
他又数了数在场的众人,有近百号人,他觉得有些可笑,既然这么多人都反对王宝宝,那一起对付他,难道还会输?但又想了想,大概是剩下的这些人都想与王宝宝结盟。仔细一看,估计没错,本是乌合之众,讲究的是对自己有没有好处,至于谁谁有理,谁谁的饼画的大,谁谁最后一统江湖,关他们什么事。
转眼一看,果然每个人的椅子下都放了一个用金丝绸编成的袋子,袋子装得鼓鼓的,想必是金银财宝一类。
但听得近处有人小声的说着话。“这悟烦道士当真是不识抬举,就算王大人图谋不轨,又与他何干,他只消拿了那一袋钱,不与王大人作对,保管年里衣食无忧!”
“可不是吗?我们活着为什么?刀风血雨的日子有意思吗?江湖人就不要吃、不要喝、不要女人吗?他王宝宝要夺剑,剑又不在我们身上。跟着他混就是!若不然,暴毙在此,简直嫌命长!”
“但说起来,王大人倒也野心勃勃,对付武当派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也不一定,你看到他后面的八个怪人吗?那是他花了重金,赐了官职才请来的江湖高手,各个神勇莫挡,适才那几个不识相的,不都是被轻而易举的杀了吗?”
令狐小虾听着,心想,他们说的其实也没错,做的也一样没错。
那一边,悟烦的语气已十分暴躁,道:“王宝宝,不管你给我什么,我都不会与你这种人结盟,我虽然离开武当,心却还在。”
王宝宝淡笑着道:“如此更好,我刚刚已经说了,我和武当张无求是故交,你虽加入少林,但心在武当,那便也算是我的朋友。”他突然话音略高:“你可切莫走错了路,站错了队,跟错了人,落得没有好下场。”
悟烦转身就走。扔一句:“我就算是死,也要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王宝宝的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道:“如此,就真是扫兴了。只不过,我襄阳城外人难进来,进来的人也没那么容易出去!”说完,手一挥,身后一名身披红色长袍,披头散发,脸色煞白的人忽的飞出来。
这一飞,就像一只大鸟扑过来,没有任何停顿,竟然拦在了悟烦面前。莫说是悟烦本人,在场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江湖上,总有一些人惊才绝艳,这个人绝对是佼佼者。关键也是他人也长得奇怪,就像一只吸血蝙蝠。
也有人认识他,忍不住唤出了他的名号——吸血员外冯二马。
令狐小虾差点笑出声来。这名字也足够怪的,哪里来会吸血的员外,那“冯”字本来就二马,若把字拆开,就叫二马二马,何不叫四马呢?
朱三将令狐小虾往后边拉了一点,道:“兄弟,你才过来,稍后要注意些,第一、拳脚无眼,莫要被对方伤到。第二、等下这个和尚死了,我们要第一时间冲上去将尸体搬走。这是我们的主要任务。”
令狐小虾点头。
朱三叮嘱道:“机灵点!”
令狐小虾又点头。
果然,那一边,二人动起手来。悟烦身具武当与少林两大家的精妙武功,无论是在掌力还是拳脚上,都尽显大家风范,但是冯二马却像在跟小孩子玩过家家,轻轻松松的躲过每一招进攻,在空中飞来跃去,二人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孩在用手抓蝴蝶,却怎么也抓不着。
令狐小虾看得着急。悟烦虽然掌力雄厚,但冯二马不肯硬接,以轻功巧而化之,他的脸色白兮兮的阴森,手爪在空中飞来舞去,他的手一直藏于长袍内,这一时伸了出来,令人大开眼界,指甲长如匕首,却共有七个手指头,右手三个,左手四个,想是被谁用利剑切断了。这一动手,就如七把短剑齐攻。
这险境,令狐小虾看得出来,老和尚也一样看得出。
此一时,旁边一老和尚也跃了出来,助攻悟烦。他使的招数与悟烦一样,也是铁砂掌,但他的铁砂掌却比悟烦厉害。突然冲将出来,与悟烦双双配合,立即扭转了局势,使冯二马只能躲不能攻。
场下之人,立即又有人轻声议论。
“这老家伙法名悟人,都到了进棺材的年纪了,不在少林寺养老,还出来蹚浑水,如今不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