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小虾舒了口气,他现在知道了,眼前这个岳一远是个争强好胜的人,而且还有点神经病。正常人是不会这样的。
他眼观那一群江湖众人,再看华山这边的势力,到来救援的四个一字辈高手,分别又携了一众弟子,江湖方根本已无胜算。不少人已倒在血泊中。他有点后悔没有及时的告知,没有及时的劝阻,毕竟他前来打探是知道一些情况的。只是心中一股莫名的酸劲作怪,想着要刺杀孟一丘。
事实上,他的自责根本就是多余的,因为他根本就影响不了这个局面。
就像眼下,牛瘦子的身份已然被岳一远公之于众,那些尚看不清局面的江湖人还在叫嚷。比如其中一个和令狐小虾说过话的王德发,正在叫骂着,正在煽动着,眼里充满了恨意,似有视死如归的决心。
令狐小虾便也安心许多。心想,一群乌合之众,若非立场不坚定,又怎会被华山派所利用?他们死关老子鸟事。却又不由的偷偷望一眼灵清。恍然,别人干什么和他令狐小虾无关,但是他自己的行动,和灵清多少是脱不了干系的。
再看沈毛毛,身上的绳子已经断了。是被岳一远以内力催动的叶子割断的,没有人敢再去绑第二根。沈毛毛自己也不敢动,如果是小时候,她肯定已经吓得尿裤子了。她啥也没想,纯粹就是怕,怕被绳子绑、怕被剑割、怕被叶子削,这些都疼!
岳一远十分满意,朝与他一起前来的另外三人道:“三位师弟,我等一身功夫已经搁置得够久了,是该用一用,是该让江湖重新认识认识华山,是该为这个家做点什么了。”
钟一仁、陆一风、李一通立即拔出剑来。一时间,由他们携来的华山弟子也纷纷拔剑,欲加入到打斗中。
瓮中捉鳖!令狐小虾听到过他们的计划。现在无疑就是这个局面。他心里更担忧起来,这样一场上千人的杀戮,可不是儿戏,太过血腥和残暴。
有些时候,当结局真的要发生的时候,人才会清醒。
令狐小虾现在的想法跟之前变了。他得想办法阻止。
就在他想着要站出来,不管说什么,试图阻止的时候。张立群却已经站在了前方。
张立群道:“各位师叔,先莫动手!”
岳一远等四人都奇怪的看着张立群。须知传信给他们的人正是这小子,告知他们那些江湖中原本是华山狗腿的人以及一群企图对华山不利的人如今围攻华山,为保华山平安,为保华山势力,为促华山发展,必须前来助战,共同保卫华山。
岳一远挥了挥手,让所有人停下,问道:“你还有何说?”
张立群道:“刚刚师叔以紫霞神功解了那绑沈毛毛的绳子,令弟子十分倾佩。又劝说我们不能要挟人质对敌,展现了华山门人大度、谦卑、公平、正气的风尚。弟子想到了华山作为江湖第一大派,这是该有的风采,师叔的作风无疑代表了华山!之前我的所思所为,太过局限和小人之心。”
岳一远点点头,不知道张立群要说什么。
令狐小虾也听着。这一通高帽子,任给谁戴都好使。
张立群道:“如今,四位师叔的到来,显然已经证明这个局势就是一场降维打击,说得明白点,就是一场杀戮。虽说这些江湖人士意在对华山不利,却也曾经为华山所用,如今将他们一并诛杀,华山派日后在江湖上,便与江湖上传言的魔教没什么分别!”
“你到底想说什么?”岳一远还是听不懂。有些不耐烦。
令狐小虾心中甚是奇怪,这小子是想干什么,他一直话也不多,怎的这个时候讲起了大道理,总不会和刚刚被揭开的他是孟一丘的侄子、章之贺的儿子有关?但那能有什么关系呢?
张立群道:“我想说,华山派应该有师叔这样大丈夫的做派,赢得光明磊落,以武服人,以理服人!”
岳一远本来不耐烦了,但被张立群又一夸,倒也高兴。他本来也没想过这些,他只不过是要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露了一手。
而在令狐小虾看来,岳一远根本就是神经病。
站在一旁的章之贺、灵清以及老灵子夫妇等人都奇怪的看着张立群。
岳一远问道:“怎样的以武服人、怎样的以理服人?”
张立群道:“他们这一群江湖之人,有一部分是妇孺,也有老人,根本挡不住我华山弟子一剑,剩下的人中却有高手。我提议,让他们精挑出五个人,与四位师叔,还有,还有加上我,来一场比武对决。他们若是赢了,就此放他们下山,他们若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