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靠止疼片来维持日常活动。
裕子女士由此心生担忧,继而想到了夏油当初提出的建议。
只是,她仍旧心有疑虑:“说起来……你发给我们的存款数额也太惊人了,你究竟从哪儿赚来这么多钱呢,杰君?”
夏油杰闻言收敛了笑意。
他当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祓除咒灵会赚很多钱’,又或者‘我做着保护人类的工作’,无论哪种,听起来都不太妙。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试图寻找一种母亲能够接受的回答。
未果,他只是轻声道;“是很正经的工作,我有在认真赚钱,没有想办法走捷径,也没有违反道德法律,所以不要担心。”
他只能这么说,并且语气笃定。裕子女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只是收敛了笑意,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当然相信杰君,你总是比我们想象的要成熟,”她坐在另一端,用自己的掌心覆盖住夏油杰的手背,眼中盛放的是如棉絮般纯白柔软的情绪,“只是啊,无论如何,我与爸爸都很担心杰君。明明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是过于活泼,你却一直在沉默寡言。”
“爸爸总在说:我们不懂这孩子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但却仍旧是你的父母,是生下你、并且将你养育长大的存在。”
“这很讽刺吧,”她说,“我们甚至不知道如何走入你的世界,杰君,而且就连赚钱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也无法知晓内情吗?”
又有谁家的父母会在发现自己还在上高中的孩子掏出了一大笔钱后不会心生疑虑呢?只不过夏油的父母已经在漫长的岁月中离年轻人越来越远,他们无法开口,甚至不知道用什么立场来质问自己的后代。
夏油只是垂下眼眸,他道:“没关系的,妈妈。”他抽回自己的手,给了裕子女士一个轻柔至极的拥抱,“所谓的理由和原因其实都不重要,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以后也会想办法减轻你们的经济负担,所以……”
“不要心怀疑虑,母亲。”他用了更郑重的称呼,“我不会让自己的心蒙尘。”
裕子女士只能暂时偃旗息鼓,她无法继续询问。就如同她在夏油杰幼年时,询问对方为什么总是在说谎一样,在直视那孩子的双眼时,她总是不自觉地败退。
这次也是一样。
明明应该是亲密至极的母子,明明应该是两颗心靠得最近的一家人,但在温馨的日常过后,却总会生出各式各样的隔阂。
裕子女士在吃过饭食后回到卧室睡了午觉,而夏油则躺在母亲常坐的摇椅上,眯着眼捕捉透过葡萄藤洒在地面上的日光。
他拍了照,跟裕子女士那张是差不多的角度,然后将它发送给了五条悟。对方很快予以回复,是一只踹飞了可乐罐的气鼓鼓的白色猫咪表情包。
夏油想,母亲在几天前说过自己想养一只猫咪,如果有小动物陪伴,也许裕子会更加开心吧。那种软绵绵且乖巧的生物总是简单得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而并非像他这样,满口谎言,惯常对家人有所隐瞒。
或许是幼年的经历影响到自身的成长,夏油学会了在家人面前三缄其口。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又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或是被咒灵追得到处乱跑,对母亲与父亲来说,都是孩子在为了博取关注而满口谎言而已。他们曾因独子的奇怪举动感到苦恼,被咒灵追了两条街后会不小心倒在地上受伤,母亲给他涂药,念叨着杰要小心一点才行,怎么还会这么淘气。
只是无心的话语,也只是为人父母的寻常作派,但回馈给夏油杰的便是如今的虚伪与隐瞒。他不再将自己的感受讲给母亲听,更不会与父亲认真谈心,他学会了顾左右而言他,更没想着把咒灵的概念引进对方的生活。
‘我们是不一样的’,他想。
父母是爱他的,与他血脉相连,但与此同时,他们之间永远无法成为同一世界的存在。就像是两者之间横贯着巨大的沟壑,以血缘、爱、互相关怀和认知内的理解为填充物,也无法让深渊消失。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他想着刚刚拥抱母亲时,对方眸中骤然迸发出的欣喜,不由烦躁地翻了个身。
[我又刷新了游戏记录,悟。]他在聊天室里回复。
[愿赌服输,别忘了下周继续替我给学弟们上指导课。]
家入硝子决定关机,她也需要在难得清闲的午后睡一觉,最好睡到地老天荒,而不是看这两个家伙一边聊天用表情包刷她的屏。
去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