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辛苦了。”他对店员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颇为和煦的笑容,“可以的话,过来休息片刻,吃一块儿蛋糕吧。”
完完全全就是善解人意的好老板了。
而被他注视着的夏油也十分泰然自若,他迈着闲适的步伐穿梭过两排书架构筑的狭窄通道,然后迈过了上方挂有风铃的大门,将那黏腻的眼神抛在了身后。
“老夫想吐。”
生怕对方发现、让同僚屏蔽了咒力波动而露出一颗头的无魇窝在夏油肩侧呸呸呸,“如此恶心的气息,让咒灵都难以忍受。”
“他在看着您呢,先生。”对气息更为敏锐的朝飘在夏油身边叽叽喳喳,“似乎是被发现了哦。”
“就是要让他露出与寻常人不一样的地方,才能更方便确认他的身份。”无魇倚老卖老,它轻咳一声,试图构筑自己的威严和年长者的气势,“看起来像是咒力绝缘体的话,意味着他绝对不是所谓的‘普通人’,而夏油也发觉对方不是咒术师,在这种前提下,还会得出第三个选项吗?”年长的咒灵显然要知晓更多,“他能看到我,也能看到你,正意味着他的确与咒术师或咒灵有关联,可对方的外在表现完完全全就与现实相悖,这难道不能说明一些问题吗?”
“……谁知道你们又想出了什么计划,”朝垂头丧气,“反正我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夏油:并不想对咒灵进行额外的心理辅导,谢谢。
虽然能够肯定五十岚裕斗的确不对劲,但对夏油杰来说,最困难的事情并不是拼凑推断出五十岚究竟在搞什么阴谋,而是对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拥有怎样的术式,又或者,最为主要的是如何才能百分之百地制服对方,这样才能免于后顾之忧。
就算确定对方是‘加茂宪伦’,是死去的木村太太和她的女儿,也对探知他的真实身份没有一丝一毫的助益。
夏油从五十岚的书店回到家后的第十天,真奈美特地前去他居住的公寓打扰,递上了他现阶段最需要的资料。
五十岚的书店生意还算不多,虽然店面不算太大,但因为位处黄金地段,加之书籍的种类和店内环境都属于中上水平,故而开业过后,也吸引了不少顾客踏入店中。这其中包括是附近学校的学生们,闲暇时路过的年轻人还有某些在工作途中因兴趣使然而选择踏入书店中年轻咒术师。
这些咒术师大多都隶属于正统咒术界,外出祓除咒灵会有专门的辅助监督随行。咒术界的日常工作已经形成了固有的流程,大家都对此习以为常,多数情况下,就算加上祓除咒灵和汇报任务细节所耗费的时间,咒术师们也多会留出一段空余用于自由支配,年轻人总会四处走走看看,遇到漂亮的店面,见猎心喜入内闲逛片刻也算是顺理成章。
就像是麻生和二宫一样,在咒术师的群体中也有许多支持夏油的存在,他们不算起眼,论起实力与资历,都不算咒术界中可以排得上号的存在。但夏油认识他们每一个人,能够叫出所有人的名字,甚至记得他们的长相。并不是所有的追随都起源于利益交换,总会有一些人不计较得失、不奢求获取什么,他们甚至没有看到切实的收获,仅仅是因为那个人带给了他们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希望,让他们重新有了被重视的感觉,让他们发现,自己似乎还在‘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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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实地活着,并非化作行尸走肉,挣扎着向前行走,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前路。
他们偶尔会接取在仙台附近的任务,因为那边有很多甜品店,还有新派的商业街和格子铺,二十代至三十代的小姑娘们很喜欢四处闲逛,而男性也会去路边买一包热气腾腾的烤栗子。
他们偶尔会与摊贩闲谈,偶尔会说起仙台土生土长的居民,说路边的阿婆看起来很和蔼,又说似乎遇到了发色很鲜艳的男孩子。卖栗子的阿婆会说那孩子啊,是住在不远处的虎杖君,听说他跟爷爷一起居住,性格非常开朗呢……偶尔也会去隔壁买牛奶糖果之类的话语。
就这样零零散散,从夏油遇到五十岚的地方,又探查到对方曾经出没过的场所,又偷偷靠近了‘五十岚裕斗’这个人的出生地,东拼西凑之下,夏油重现了五十岚其人的大致经历。
五十岚裕斗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他是遗腹子,母亲怀孕五个月的时候,父亲在工作的地方突发了心脏疾病去世。他们得到了一笔赔偿金,不算太多,但却足够近期生活。五十岚的母亲在生下裕斗后七个月,就将这孩子丢在了外婆家,自己一个人改嫁去了隔壁城市。
裕斗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