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门内老老实实地回。
刘芳婷这才没说什么,趿着拖鞋回了房间。
浴室里,站在淋浴花洒下的何景新吐气闭了闭眼睛。
他如今大了,快20岁了,越来越受不了这个家了,可他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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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隔着门嚷嚷着要了上个月的工资,何景新知道姑姑姑父今晚不会再找他或露面了,何景新还算安心地洗了个澡。
但他也不敢更不能慢慢洗,因为姑姑在意水用得多少,姑父心疼水费,他很快洗完出来,一出来就马上回自己的北卧小房间。
关上门,不长不短地吐了口气,何景新回到床边坐下,肩膀上的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边擦边拿起手机看了眼,快十二点了,他得睡了,明天还得早起给姑姑一家做早饭。
躺到床上,一时愣神地看着天花板,何景新知道,如果不做出些改变,不找机会离开这个“家”,别说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他连该有的“自由”都不会有。
何景新次日早六点半就起了,起来后洗漱,轻手轻脚地进厨房做早饭。
他早饭快做完了,主卧的门开了,姑姑刘芳婷、姑父王攘都起了。
一起来王攘就去蹲厕所,刘芳婷则去拍次卧的门,喊儿子、何景新的表哥王聪起床。
王聪磨磨蹭蹭起来了,打着哈欠去推卫生间门,一推门便被一股臭味熏得后退恶心,抱怨:“爸!你可以了啊,一大早拉屎别人怎么用卫生间啊!?”
王攘在抽烟,咳了两声,吐掉口痰,懒懒说:“好了好了,马上。”
这些动静何景新听得一清二楚,但他一概不管,也用不上不需要他管,他只低头负责自己的早饭。
刘芳婷这时进厨房,走到他身边,瞥瞥他,语气半冷半不满:“今天吃什么。”
“煮的面。”
何景新不多说。
刘芳婷又瞥瞥他,再扯扯嘴角,吃现成的似乎也不满,说:“行吧,吃面就吃面。”
吃早饭的时候,一张方桌坐四个人,刘芳婷和王攘对着坐,何景新和表哥王聪面对面。
王聪埋头炫面,何景新惯例只吃不言,刘芳婷和王攘边吃边聊王聪的新工作——王聪大专毕业了,专升本没考上,王攘和刘芳婷托了各种关系和门路给王聪找了现在的工作,是在某国内大厂的生鲜物流线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