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开的公放,何景新听到徐助理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聊的工作,严律边开车边听着,全程只平淡地“嗯”了几声,最后道了句“等我回来再说”,就把电话挂了。
何景新没听见便算了,听见了,默了默,主动开口道:“你很忙吗,忙的话,你把我放路边吧,我自己回去。”
严律转了下头,笑了笑,说:“我好歹是老板,没到连轴转得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的程度。”
何景新看看男人,眨了眨眼。
严律又转了下头,看了看小男生,问:“怎么了?”
没。
何景新摇头。
严律问:“是不是我看起来太凶了?”
男人显然有点自知之明。
何景新又摇头:“没有啊。”
严律闲聊的口吻:“放心,不凶你。”
何景新:“我知道。”
严律弯唇——怎么这么乖。
结果停好车,上楼,到了公寓,严律心里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很快发现何景新在公寓自圈了行动范围,不但根本没去过二楼,还一直住在一楼卫生间旁的北卧。
何景新也不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摆在卫生间,而是每次用完都收好。
甚至整个家里,除了北卧摆放了男生的东西,其他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像有人住过的痕迹,干干净净,也空空荡荡。
何景新这是何止只把自己当做暂住的,他太自觉、太有边界意识、太不想给人添麻烦了。
成熟稳重如严律,意识到这些的这一刻都暗自沉默了。
但严律没流露什么,也没自以为是地开口劝何景新、让何景新拿这里当自己家。
他到底年长成熟得多,能理解这些,能明白小男生的做法,也更能包容。
他只是在进门后笑说了句:“家里很干净,看出来了,你很爱干净。”
何景新这时候去厨房给严律倒了杯水。
他自认房子是严律的,他没有资格做主,也不是以主人的姿态在招待严律。
他只是太礼貌周到了,觉得严律不久前吃了甜筒,又开车开了不短的时间,这会儿进公寓了,肯定需要水解渴。
他把水递给严律,严律接过:“谢谢。”
何景新:“不客气。”
严律喝了两口,水杯端在手里,四处打量了眼,说:“地方空了点,一个人住显得缺点人气。”
何景新没说什么,严律评价自己的公寓,他觉得他没有立场说什么。
严律跟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