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点头。
金妍垂眸吃饭,没有任何流露,回:“说过了,就当是因为我和吴华不合。”
又说:“你也不用多想,我做这些,关键也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为了钱。
何景新心道哪有为自己的人最后把“好处”都“喂”给别人的。
他没有再多问,否则容易显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金妍还额外教他:“在办公室,你不用‘怕’任何人,她们甚至都不是你的领导,和你平起平坐,没必要怕她们。”
何景新:“我没怕。”
金妍吃着饭,抬了抬眼,说:“你就是脾气太好了,才能被起哄请了好几次的下午茶。”
“要是我,起我的哄,还让我请客,吃屎吧她们。”
听到最后几个字,何景新差点呛饭,又默默好笑,觉得金妍还挺有脾气的。
所以最近何景新心情挺不错的,有东西学,上班也很起劲;又因为和金妍的接触,微信上和严律聊的多的也是相关话题。
严律:【你顺心就好。】
何景新:【顺啊,太顺了。】
【金姐在我看来就跟观世音降临似的。】
【我就差给她拜一拜了。】
还发了一个烧香的表情包。
严律在手机这头忍俊不禁。
当周的周末,严律和何景新又见面了,不过这次不是约在公寓,是约在外面——何景新想先去趟图书馆,把原来借的书还掉,再借几本,严律陪他去了。
图书馆出来,严律道:“先去吃饭,吃完了我带你去看个展,刚好有两张票。”
“好啊。”
“是什么展?”
何景新的表情愉悦而放松,神色明亮,眸光清澈,整个人像一朵朝着日光的向日葵。
看展
严律收到礼物,才知道何景新会画画,画得还不错,转头便去弄了两张画展的票。
后来得知画展是非现代主义,画风在寻常人看来普遍比较奇葩,没有专业的艺术功底也难以赏析,便临时换了另一个写实风的照片展。
展馆很大,分上下两层,好几个厅和主题。
何景新随严律刷票进去的时候,顺手拿了一个介绍单,四处看看,有些新奇。
因为他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展览,印象里,只有初中的时候随学校同学老师一起参观过科技展,还是初一的时候,很早之前了。
展馆很大,一楼的层高有好几米,地面铺就大块的光面大理石砖,罗马柱竖立其间,展厅看起来特别宽敞明亮高雅。
来看展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没什么人说话,安安静静的,显得格外空旷。
何景新刚进来的时候走在严律身边,用手里的介绍单掩了唇,低声问:“是不是不能说话?”
“可以说。”
严律带他去第一个厅。
好安静啊。
何景新的目光四处看看,难掩眼中对四周的新奇。
轮到进厅赏析起墙上挂的一张张照片的时候,何景新便专注起来,看得特别认真。
严律跟着,走在一起,抬头看看画,侧头看看身边,看见小男生格外认真、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展跟看书似的。
严律莞尔。
展分了好几个厅,不同的厅是不同的主题,有人文、自然、风景等,第一个厅是自然,拍了很多的植物和动物,何景新非常喜欢,一直在看,因此走路的速度都变慢许多。
严律察觉了这点,看看男生,半点没催,还在一幅画面内容是“母鸟喂雏”的照片前驻足的时候,低声道:“繁衍是本能,但养育和对幼崽的付出总能触动人心。”
这张照片被拍摄者取名《呕心》,足见拍摄的出发点在于拍摄者从中捕获到了母亲对幼崽的竭力付出。
何景新闻言转头看看严律,笑了笑,又转回头去看照片。
过了会儿,他低声道:“我刚刚其实在数鸟窝里有几只雏鸟。”
两人是并肩站的,离得近,严律转眸,看见的便是年轻男生姣好的侧颜与眉骨下扇子似的黑睫。
“几只。”他注视着,问。
“九只。”
何景新回,跟着边缓步走向下一幅照片边低声道:“鸟类是蛋生,一次能生出来、还孵出来这么多吗?”
严律含笑道了句:“可能还有和前夫的孩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