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辉宇这时冲何景新举过来一次性杯子,何景新见状忙拿起椰汁递了过去,和尤辉宇碰了碰杯。
碰完杯,尤辉宇继续侃大山道:“我是家里的老三,中间的,爹不疼娘不爱,家里也没条件供我,就早早出来了……”
一顿烧烤吃了快三个小时。
严律期间一直有发消息过来,何景新只能趁尤辉宇不注意、接电话或者去撒尿的时候回复:
【还在吃。】
【没,没回酒店,没结束。】
【嗯嗯,还没,回了酒店我给你打视频。】
尤辉宇上完厕所回来,抽纸巾擦擦洗过的湿手,接着打了个声音巨大的饱嗝,跟着示意何景新:“再去拿瓶酒。”
何景新起身去拿了。
拿的时候没多想,拿完回来,想到他们是在出差,尤辉宇次日可能还要见甲方,这才犹豫了下,低声提醒道:“尤总,是不是少喝一点,明天还有事的。”
尤辉宇接过啤酒就往一次性杯子里倒,毫不在意的语气:“就这点酒,喝不醉。”
眼一抬,“你也来点儿?”
不不。
何景新摇头。
尤辉宇抿酒,喝得直砸吧嘴,还说:“男人,总要会喝的,不喝酒怎么行。”
“我十四五岁出来,十七八岁就在ktv和客户干酒了,喝趴过一群人,他们谁都干不过我。”
结果次日,尤辉宇白衬衫灰西装,脸上没有一点儿昨晚的酒色气,该干嘛干嘛,一点儿都不耽误,何景新默默在心底服气。
而这出差的第二晚,尤辉宇又喝酒了,只是不是和何景新喝的,是和客户在饭店喝的,也不是喝的啤酒,喝的白酒。
何景新会知道,是因为他也去了酒店,只是没进包厢,在外面等。
期间尤辉宇给他打过两次电话,让他送了两次酒进去。
何景新进去,第一次,包厢里还好,只是有些烟味,尤辉宇也在抽烟,抽得吞云吐雾、眼尾轻眯。
第二次,何景新进去,包厢里的味道在他看来可以用“一言难尽”形容:刺鼻的酒味与烟味夹杂。
圆桌边的众人不知聊到什么聊嗨了,有人是站着的,有人是坐着的,说话嘻哈,好不兴奋热闹。
何景新低调地送酒进去,送到就立马低着头快步离开。
他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坐着等,期间严律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