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新闭着眼睛趴在枕头上回拢了一会儿心绪和神思,彻底醒了,他才缓缓爬起来,坐起身。
被子掖在胳膊下,他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肩头满是暧昧的吻痕,他低头看见了,昨天进卫浴的时候有多不管不顾,这会儿就有多羞赧。
他要起床,可是没有衣服。
他闷坐了会儿,门开了,严律穿戴整齐地走了进来,看见何景新,神色目光都很寻常,语气也如常,先道:“醒了?”
接着把手里的衣服放到床头,人就站在床边道:“难受吗?要我帮你穿吗?”
何景新羞赧得都没看严律,错开了目光,自顾低声道:“我自己穿吧。”
“好。”
见严律还站在旁边,何景新抬了抬眼睛,没什么神情地说:“你能先出去吗。”
严律:“真不用我帮忙?”
何景新摇头。
严律这才出去了。
何景新拿了衣服往身上套,下床的时候,他觉得大腿根有点疼,抬起来低头一看,才发现那里有个很深的吻痕。
何景新忍着疼,拿着裤子进了次卧的卫浴。
洗漱完穿好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何景新审视了眼,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很不好:脸色有些白,嘴唇有些干,表情与眸光都没什么精神,恹恹的。
而何景新此刻心里还有些忐忑——昨晚他鬼使神差地进了卫浴,还锁上了门。
明明是他先主动的,可他很怕昨晚的一切只是因为欲望和意乱神迷。
严律刚刚进来,态度不明确,他也看不出什么。
何景新担心自己搞砸。
而偏偏想什么来什么——何景新出去后,桌上照例准备了吃的,严律还坐在沙发上看平板,见他出来,抬了抬眼,说了句“吃饭吧”,一切看起来都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何景新抿了抿唇,走到餐桌边拖椅子坐下,目光垂落着,心里特别没有底,怀疑自己真的搞砸了。
他吃着饭,可一点胃口都没有,也尝不出什么,味同嚼蜡。
他不知道的是,这边,严律也觉得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两年多,整整两年多。
两年多,他都忍下来了,却没有忍过昨晚。
严律觉得自己昨晚精虫上脑、鬼迷心窍。
确实是何景新先吻过来的,还问他喜不喜欢他,可昨夜正是男生往日睡意正酣的时候,难保是不是男生以为自己在做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