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
从医院出来后,上车,何景新聊到周哥和周哥母亲的病,严律才知道这位周哥就是当年那家咖啡店的老板,也是这位周老板当初收留了没满十八岁的何景新,还提了何景新做店长,为男生力所能及地遮挡了一些人生中的风雨。
严律边开车边道:“早知道我刚刚也该进去探望下他母亲的。”
对这种“恩人”,自然该更为重视。
这是应该的,礼数和态度问题。
“不用。”
何景新扭头,道:“我看过了,而且老人家年纪也大了,需要不被打扰、多休息。”
严律这时道:“住的是单人间吗?”
何景新:“不是,我们医院单人间挺不好弄的。”
严律:“没事,我来替他们换个单人间。”
何景新闻言立马笑了:“敢情我还不如你有用。”
严律也笑:“你现在只是规培,再过几年,你正式做了医生,你也可以。”
“到时候你就是一句话的事,我却得花不小的人情。”
何景新顺着这话玩笑道:“什么人情?我这个人情?”
严律哼笑:“你不是人情,你怎么是人情?你是情人。”
恰好到一处红绿灯停下,严律解开安全带,探过去重重地亲了何景新一口。
何景新笑得不行:“开车呢!”
绿灯跳起,车子重新起步,严律道:“今天忙吗?”
何景新:“挺忙的。”
又提到急诊那儿忙不过来,送过来几个打架打得胳膊腿全是血的,说:“最长的口子我缝了差不多有二十多针。”
晚上回去,洗漱完换上居家服,何景新抱着电脑窝在沙发里看文献,严律去了厨房,出来后端了杯牛奶,摆到茶几上,没打扰男生,跟着坐去一旁,用手机看了几个工作上的邮件。
厅里,暖色调的灯光把整个家照得明亮又柔和。
窗边,窗户开了几扇,风吹进,白色的纱帘被吹起来,轻轻舞动着。
一室静谧,满屋温馨。
……
n年后,协和院,普外候诊区全是人。
诊室外的走廊人来人去,都是匆匆的脚步。
其中一间诊室的门被人推开,结伴的一男一女先后进去,露出办公桌后坐着的戴着口罩的一道身影。
那身影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只露出额头和一双好看的眼睛,却显得十分沉稳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