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发现。
“是哦。”
可是,太宰君他……讨厌痛。
注意到卯崎栗想张口说些什么,森鸥外笑吟吟,却又不由分说地掐断她还未来得及出口的话:“不过我现在只是在问,阿兔愿不愿意搬到港口afia的总部大楼,和我还有小爱丽丝一起住而已。”
森鸥外似乎暂时不打算问她,是否愿意加入港口afia。
卯崎栗垂下眸子,遮住眸中复杂的情绪,轻轻点头,“大家都在那边的话,我也会去那边。”她这话难得回应得有些暧昧不清,像是一个简单的回应,又如同某种承诺。
森鸥外没再多说什么。他仅是笑着表示,大部分东西他准备的房间里都有,她不用收拾太多,收拾些自己想带去的就行。
听上去,他确实谋划已久。
卯崎栗轻轻应声后,便安静地回房间收拾东西。
她给森鸥外——或者说家里人,带回的东西被她遗落在原地,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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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卯崎栗一边收拾着房内的东西,一边扪心自问:若是刚刚森先生问她,愿不愿意加入港口afia……她会怎么回答?
港口afia,血腥与暴力的代名词。
她本能地便排斥这样的地方,更别说那幢大楼留给她的印象,只有深邃而黑暗的恐怖。
但是太宰君加入了。
森先生和爱丽丝也都在,如果真的被森先生问到那个问题,就算不情愿,她恐怕也会逼自己回答愿意吧。
她不想再被丢下了。
卯崎栗拾起黑猫抱枕的动作顿在原地。
“再”?
她以前……
啊,说起来,她没有三年前的记忆来着。
卯崎栗将黑猫抱枕捡起来,塞进自己怀里抱紧。
卯崎栗记忆的,源自一间林中木屋。
她不记得关于自己的任何事,不要说是过去,就连她的名字和年纪,她都不记得。她有的,仅仅是如本能般能够使用的异能。
在那间木屋里生活时,周围的人似乎都认得她、知道她的过去,他们集中在她身上的目光包含着打量、厌恶恐惧以及算计。他们偶尔会管她索要糖果,而她则碍于生存的需要,会回应他们的“期待”。
——他们将她的异能称呼为,「不详的诅咒」。
真奇怪,向她寻求“诅咒”的,不正是他们自己吗?
可也确实如他们所称呼的那样,卯崎栗的异能仿佛某种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