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做了一份晚饭。”
“一起坐电梯去食堂吃吧?”
现在也差不多是他们平时吃晚饭的时间了,不过……
“诶——”太宰却没有动弹的意思, 就这么靠在病床上拖长嗓音抗议,“不能直接送到这里吗——下去好麻烦——”
听起来太宰对港口afia大楼挺熟悉的。
而卯崎栗这会儿才想起来, 之前太宰作为森鸥外的证人,来过这边好几次。当时他的午饭也确实都是在这边吃的,会知道这些事很正常。
森鸥外无奈地叹气,“太宰君伤的是手吧?只是坐电梯而已,不麻烦的。”
可森鸥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还是念着小朋友身上的伤,到底是纵着他。他最后还是差人,将四人份的晚饭送上来。
送餐人来得很快。她推着小推车,将四人份的晚饭送到病房中便安静离开。可没有人知道,她在离开病房后,是如何惊讶地跟同僚八卦的。
森鸥外也猜到,卯崎栗的存在会让属下们议论好一阵,因此便没往心里去。他平日里本就不算是严肃那挂的上司,偶尔兴致上来还会跟属下开开玩笑,适当范围内的八卦是允许的。
他哪里知道,日后组织内还会传出,类似“兔小姐是抛弃首领的女人的孩子,随母姓”、“爱丽丝小姐就是照着那个女人的模样捏的”、“太宰干部是他替兔小姐选好的童养夫”……等等的离谱传言。
至于现在,森鸥外面带笑容,将四份晚饭中最特别的那份砂锅取出来,端到卯崎栗提前给太宰架好的小桌板上。
卯崎栗将太宰的病床又摇起来一些,好让他能靠着吃晚饭。
“阿兔太宠太宰了啦!”爱丽丝嘟着嘴哼哼,手里却不忘把他们三人的饭从推车上取下来,一一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卯崎栗却只是笑,“太宰君现在不方便嘛。”她抬头看一眼病床,觉得高度合适后才松手,“我马上来帮你。”
而森鸥外替太宰打开砂锅锅盖,露出这份特殊晚饭的真面目——粥。
“……这不是病号吃的吗?”
事实上,太宰在看见这口砂锅时,多少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卯崎栗和爱丽丝都没有说话,只有森鸥外带笑的声音在病房内轻轻回响,“太宰君现在不就是病号?”他又将放在推车上的银勺递给他,“而且对现在的太宰君来说,勺子比筷子好用很多,不是吗?”
太宰幽幽叹息,鼻尖微微耸动。他只是伤到了手,不是伤了脑袋,嗅觉并没有失灵,还是能闻出藏在氤氲热气中的蟹肉味儿的——而且森鸥外也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骗他。
然而这会儿,爱丽丝已经替森鸥外打开了他那份便当——肥牛盖饭并炸肉丸子
弋
,再配上煎得金黄喷香的玉子烧、焯过水的一小把凉拌菠菜及蛤蜊味噌汤……
三份便当长得一样。当它们齐齐在桌上排开的时候……这三份选用食材丰富,色彩也鲜艳明亮的便当,便与太宰那份看着就寡淡的蟹肉粥形成鲜明的对比。
叫人看了便觉于心不忍。
不过这个场景……总感觉有几分似曾相识。
瞅见桌上那三份不属于自己的丰盛晚餐,太宰瘪瘪嘴,一反常态地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面前冒着滚滚热气的白粥——至少,这粥仅仅从外观来看,确实只是白粥。
太宰这与平日里不同的模样,看得卯崎栗很是担忧。她默默将便当中的小菜拨出一半,盛到便当盒的盖子上,端到太宰桌旁。
卯崎栗将盖子放下,对上太宰的视线,“因为之前,太宰君也分给我过,所以……”
她说的,是近乎一年前,那顿海鲜粥的事。
“用勺子可能没有那么方便……”卯崎栗看一眼正烫着的白粥,有些犹豫,她本来是想把这些夹到砂锅里给他的,“看起来粥还很烫,筷子就放在旁边给你?”
太宰看看被她分了大半来的小菜,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憋出个单音:“……嗯。”
一年前的小事,她居然还记得。
而且那也是他没看住森先生,所以才会……
“啊——好甜!”爱丽丝的惊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小姑娘皱着整张脸,跟玉子烧有深仇大恨似的盯着它看,“为什么这个玉子烧会这么甜……”
“咦?”卯崎栗有些不解:她和森鸥外都还没动便当,如果玉子烧真的像爱丽丝说得那么甜,那她拨给太宰的玉子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