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找森先生的?”太宰尽可能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轻飘飘地将事情带过去,“总之森先生不在,他也没发现我们,可能是拿玻璃撒气吧。”
他将果酱涂到烤好的吐司上,递到嘴边“咔嚓”咬下一口,含糊地道:“今天会有人来更换森先生办公室的玻璃。”
“森先生的书还好吗?”卯崎栗端起牛奶微抿,探出舌尖轻轻舔唇。
太宰伸手,屈起指节,在装有牛奶的玻璃杯上弹出“当”的声响,“坏了几本,但问题不大。”
这么回答完卯崎栗的问题后,他又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晚上,要一起睡吗?”
“诶……?”
卯崎栗眨眨眼睛,视线在太宰身上扫了个来回。
“……栗小姐为什么这么看我?”太宰难得被她扫视得有些不自在。事实上,他也知道,他刚刚提出的要求在她看来比较新奇。
卯崎栗理所当然地答道:“在确认今天的太宰君睡没睡醒。”
“……”太宰不由得被她噎了一下,“结论呢?”
卯崎栗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口:“看样子,太宰君似乎是因为生长痛,痛得有点不清——唔!”
她这话说到一半,太宰便屈起指节,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成功将她还未说完的话堵在嘴里。
卯崎栗看看太宰面上“我劝你想好再说话”的表情,又哼哼着眯起眼睛瞅他,“什么嘛……因为我以前想跟太宰君一起睡的时候,太宰君看起来都很不情愿嘛。”
“昨天那个人,今天还可能会来哦。”
“!”
太宰吐露出了,他提出那个提议的真正原因。
昨天联系过森鸥外后,他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内找到了一些线索。
例如被翻动过的文件,是关于荒霸吐的;又比如,办公室旁的更衣室,也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经森鸥外远程回忆,消失的是中原中也落下的、原本属于兰堂的帽子。
一切线索都指向兰堂曾经提到过,但在他口中已然死亡的那位搭档,保罗·魏尔伦。
只不过,这些事太宰没必要跟卯崎栗详说,因此他只是道:“两个人在一起,总比睡着的时候,另一个人忽然出事,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要好吧?”
虽然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并非正确的选择,可现在无论是哪儿都不安全,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
若是真的碰见危险,他至少得争取时间,弄清楚对方的目的,创造出让她逃掉的机会。
尽管对对方来说,拿到荒霸吐的情报以及兰堂的帽子后,剩下的目标应该很明确:会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