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离身的红色围巾,站在灶台前忙活着些什么。
“森先生。”卯崎栗边出声吸引森鸥外的注意,边走到冰箱边。
听见偏静的开门声,森鸥外便知道来人是谁——爱丽丝可不会有这么文静的声音,“阿兔。”
“森先生是饿了吗?”卯崎栗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牛奶,好奇地走到森鸥外身侧看他。
森鸥外往旁边走了一步,露出放在灶台上一袋的咖啡豆来,“没有哦,只是要熬夜,怕撑不住,所以才来这边泡杯咖啡。”
“啊,我来吧。”卯崎栗说着便将牛奶放到灶台边,打算伸手去帮森鸥外处理咖啡豆,“森先生
先去忙?”
森鸥外微笑着摇摇头,徐徐拒绝道:“不用啦,快到阿兔睡觉的时间了,不是吗?”
看着眼前面色柔软的少女,他没忍住伸手,如几年前那般摸摸她的头,“我自己来就好,阿兔喝完牛奶就早点睡吧。”
“嗯……那森先生记得……少放点方糖哦。”卯崎栗没有躲开森鸥外的手,她弯弯眸子,对人露出一个明朗松快的笑容来,“要比平时少两颗。”
看着卯崎栗认真对他竖起两根手指的模样,森鸥外舒展眉眼,笑着应下:“我会的。”
得到森鸥外的承诺,卯崎栗也便放了心。她重新拿起透着凉意的牛奶瓶,高高兴兴地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她转身时,垂在身后的长发在空中晃出柔和俏皮的弧度,很是吸人眼球。
刹那间,她耳后那枚还未消退的红痕落入森鸥外眼中,让他敏锐地窥见一丝古怪。
——那是吻痕。
作为医生,他不会看错,也不会判断错。
“……阿兔。”
森鸥外略有几分凝涩的嗓音在卯崎栗身后响起,她回过头,一脸疑惑地应声:“诶?”
她尚且不知,自己一个活泼的转身,便将遮掩多日的痕迹曝于人前。
森鸥外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突然就回想起,情人节前一天晚上,他在厨房里撞见她做巧克力的模样。
当时她似乎做了不止一两种巧克力。
卯崎栗对森鸥外的沉默有些奇怪,不知道对方这会儿在想什么,便又出声问他,“是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那个。”
看着森鸥外一脸严肃的神色,卯崎栗安抚他似的点点头,应和道:“嗯,我听着哦。”
“记得戴套。”
“……?”
本就不吵闹的小厨房在霎时间陷入难言的沉默。
“!!!”
数秒后,卯崎栗才完全消化掉森鸥外这句算得上是耿直的话,烧得满脸通红。她支支吾吾地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嘴唇动了半天,愣是没能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和男朋友亲密后的痕迹被监护人看见了,他还让她记得戴套……怎么办啊!
她脑中一片混乱。
看见卯崎栗这个反应,森鸥外更加确信,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交往的对象,而且已经到了……他们双方情难自禁,甚至是进一步发展的地步。
“这个我不会干涉阿兔啦。”森鸥外按捺下心中的震惊与不解,面上仍旧是那副好脾气的模样,“只要别被人利用了就好。”
他嗓音温和,带着一股子温柔开明家长的味道,“毕竟这是年轻人的特权嘛。”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似欣慰地感叹,“阿兔终于也长大了啊。”
“但是有一点,之前我教的那些,阿兔都还记得吧?”
卯崎栗则陷入混乱之中,勉强分出心神去听森鸥外的话,“嗯、嗯……”
“很多疾病都是通过性行为传播的,所以性|交时戴套特别重要。”瞅着卯崎栗这不自在的情态,森鸥外没再多问,嘱咐完便将这事揭过,“不过我相信阿兔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应该不会让我担心。”
听着森鸥外直白的用词,卯崎栗只想把自己埋进地缝里,干巴巴地道:“我、我会的。”
说完这话,她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她会?她会什么?会戴套吗?
虽然她是想着跟太宰更进一步,但她还完全没考虑过套不套的问题。
太宰君……应该戴什么型号的?
磕到她的时候,好像,好像……
“晚安。”
森鸥外注视着卯崎栗通红的脸,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决定明天找太宰谈谈。
卯崎栗压根猜不到监护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