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有证据了。
她抚上砰砰直跳的心脏,最后还是不想耽误自己跟恋人相处的时间,打算简单冲个澡就完事。
只是,热气氤氲之时,她的思绪不由得便有些放松。这一放松,她的想法便发散得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今天她就到法定婚龄了。
太宰君他……刚刚是那个意思吗?
卯崎栗将花洒关闭,挤出沐浴露,拿浴球揉搓出泡泡,又往身上抹。
不太像。
而且就算他们要……太宰君这里好像也没有……也没有那些该有的东西。
想到这一点,卯崎栗脑海里不由得便浮现出,上次他告诉自己答案时的模样。
她、她就记得不小,哪里有那个心思去记具体尺寸?
他自己怎么就不知道答案了啊!
当时那股灼热感似乎依然残存在她脑海里,好像她手中黏稠的沐浴露都因此多出一丝奇怪的意味。
卯崎栗晃晃自己满是黄色废料的脑袋。她本就白皙红润的脸被水汽熏热,更显出她相貌的明艳甜美。
可人的大脑终究是固执的,越不希望去想,越想忘记的事……越会去想,越记得清晰。
卯崎栗红着一张脸从浴室里出来。她再度看向镜中的自己,双眸湿漉,面色酡红,好似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暗示。
知道的明白她只是洗了个澡,不知道的……怕是会觉得,她偷偷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最后为了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奇怪,卯崎栗慢吞吞地在卫生间里洗漱完毕,才打开卫生间的门,换太宰进去洗漱。
卯崎栗坐在床边,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她拿过放在床头的香水,像是要转移注意力一般,往手腕和后颈各喷上少许。
然而,这股清冽宜人的青梅香气,却没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卯崎栗捏捏睡裙的裙摆,再度做了个深呼吸。
总感觉,很紧张。
上次她和太宰君那么亲密……还是白色情人节的时候。
黄金周的那三天假期,他们很收敛。
就算太宰君早上醒来时有些反应,他们也没有干那些事——而且那三天里,他们有两天的时间都花在活力清炖鸡上……
可今天是她满十八岁的日子,还是不一样的吧……?
“我都洗漱完了,怎么栗小姐还是那么紧张?”不知何时,太宰从卫生间中走出,悄悄坐到卯崎栗身侧,“什么都不会做哦。”
感受到身旁床垫的塌陷,卯崎栗一点点往太宰的方向蹭过去,钻进他怀里。
她这一钻,太宰便闻到一股幽然暗香,带着丝丝酸甜感,却掺有一丝涩意,闻着很是清冽。
而卯崎栗回味着太宰的话,不免有点失望。
看出恋人的想法,太宰屈指,力道轻巧地弹弹她额头,“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人菜瘾大,说的怕就是她。
“这不是……到法定婚龄了嘛。”被太宰戳破,卯崎栗破罐子破摔地抱着他蹭蹭,语气柔软,“虽然离结婚可能还有好远好远,但我确实只喜欢太宰君哦。”
闻言,太宰没再开口,但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半晌后,他才故作镇静地稳着嗓音反问,“栗小姐是在向我求婚吗?”
“唔,也不是不可以?”刚刚脱口而出的时候,卯崎栗并没有多想,她嗅着太宰身上还未完全散去的薄荷味儿,低声道:“感觉就算结婚,我跟太宰君之间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相处模式应该还是现在这样,所以对他们来说……好像差别不大?
顶多就是,从法律上来说,他确确实实属于她。
那样似乎也不错。
“栗小姐好敷衍。”
话音刚落,这么抱怨她的人,却主动将唇凑过来,轻轻啄着她的,耐心且温和地亲她。
仅是这样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太宰也亲得卯崎栗很舒服,她低低地“嗯”了一声,含糊道:“那刚刚的不算。”
“要是哪一天,太宰君对我求婚的话……”她认真且率直地注视着他的双眼。
他们呼吸交缠,唇齿相依,当下只看得见对方,以及对方眼里的自己。
卯崎栗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的,却带着坚决的笃定,“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哦。”
他值得。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她会答应的。
太宰自然听得出,卯崎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