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本人亲自去给他解释。
卯崎栗回到厨房后, 便继续看顾锅里小火炖煮着的奶油炖菜。趁着现在有时间,她便动手去捣鼓开胃解腻的拍黄瓜,以及特别小一份的、拿多余土豆做的土豆沙拉。
直至土豆块和胡萝卜块都已煮熟, 她才往锅中加入牛奶。
其实奶油炖菜能够发挥的余地很大, 毕竟味道都是那个味道,食材却可以不重样地变化。
这次卯崎栗还打算往里头加西蓝花, 好让人能摄取一些新鲜的绿色蔬菜。
待奶油炖菜的汤汁逐渐黏稠后, 她便往锅里拨入切好的西蓝花,以及一早便备着的马苏里拉芝士和芝士粉。
等到芝士融化,西蓝花也微微烫熟, 这份奶油炖菜便算作完成。
卯崎栗将奶油炖菜分批打进碗里, 以及她翻找出来的便当盒里。随后她又将中岛敦送来的土豆炖肉舀进盘子,盛好饭,一点点把两人份的晚饭搬到榻榻米房间的矮桌上。
至于那两只便当盒,她打算一会儿丢给太宰处理:谁惹出来的误会,谁去解释。
摆好晚饭, 顺手将锅, 隔壁的便当盒,以及电饭煲内胆等东西洗净后,卯崎栗便解下围裙, 一屁股瘫坐下来。
她抬头, 看向悬挂在木质天花板上的圆形罩灯,随即安静地后仰, 仰躺在榻榻米上。
这里是太宰君的房间。
有太宰君身上的味道。
熟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卯崎栗小小地吸了口气, 耳边却敏锐捕捉到从浴室那端传来的动静。她一惊,做贼心虚般从榻榻米上坐起。
因此, 太宰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看见的便是,卯崎栗在矮桌旁,正襟危坐地等他回来的模样。
没有看漏对方眼底滑过的一丝心虚,他有些好笑地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卯崎栗镇定地摇头,即刻转移话题,“对了,中岛君刚刚来过了哦。”
她目光落在太宰身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身上这套简单的深蓝色睡衣。
太宰好似没留意到她的打量般眨眨眼睛,注意力集中在她说的话上,“敦君?”
如卯崎栗所想,太宰并不知道浴室外发生的事。她想了想,招手让太宰过来坐在她身侧。他坐下后,她抬手摸上他发顶罩着的毛巾,细细地给他擦头发。
她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给他说刚刚中岛敦来的事。说完,她又努努下巴,让他看她放在灶台上的那只便当盒,叫他一会儿给中岛敦和泉镜花送去。
即便这会儿卯崎栗表现得还算自然,可太宰预想得到,她刚刚怕是有些不好意思。更何况,她会把这件事塞给他……本身就是一种羞恼的表现。
太宰没敢逗她。人家手里现在还擦着他头发,万一一生气,对他头发做些什么……
他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发际线就危险得跟森先生一样。
太宰当机立断,抬手捉住卯崎栗的手腕,另一手将毛巾拿下来。他顶着半湿不干的头发往她手心里拱拱,像对人撒娇似的。
“我现在先去送,头发一会儿再回来吹。”
他说这话时,嗓音有几分含糊不清,但语气很软。
卯崎栗反手抓住太宰的手,对他摇摇头,“不急这么一会儿,你先去吹头发。”
奶油炖菜才出锅不久,现在的气温也不似冬日那般寒冷,吹个头发就几分钟,来得及。倒是他,要是头发一直这么半湿不干的,反而容易感冒。
她分得清孰轻孰重。
“好。”
卯崎栗坚持,太宰也不拒绝她。他在这些事上向来好说话,也愿意听她的。
以前那么率直的她很让人心动,现在稍微有些别扭的她也很可爱。
最重要的是,她一直喜欢着他。于他来说,她的这份感情便是最为珍贵的宝物。
卯崎栗并不知道太宰的想法,只觉得他将时间把握得刚刚好——他怕烫,所以吹完头发,再去一趟隔壁回来,奶油炖菜的温度应该就差不多降下来了。
至于她……反正不太饿,等一会儿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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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回到浴室吹头发。差不多将头发吹干后,他便带上卯崎栗匀出来的那一份奶油炖菜,还有已经洗干净的便当盒,往隔壁202走去。
卯崎栗一直坐在矮桌旁没动。听见太宰关门的动静,她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再度仰躺在榻榻米上,放空大脑发呆。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