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抚上他手感不赖的脸颊,最后不轻不重地戳了他一下。
“栗小姐暗算我,被我抓到啦。”
太宰说这话的同时,也抬起手,抓住她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
卯崎栗挑眉看他一眼,没有接话。
于是太宰便捏着她的手,指腹不紧不慢地擦过她手指,一下又一下。
他温润清越的嗓音不疾不徐,一个音一个音地落在傍晚的空气里,“我们大概九点出发,所以回来之后……嗯,栗小姐先洗澡,然后去睡觉,别的就都交给我。”
他这话说得她有些好笑。
“明天没上班的人是我吧?”
太宰快速眨眨眼睛,像是才想起这个事实般应声:“……是哦。”
“国木田先生,是真的会伤心的。”联想到之前国木田独步的反应,卯崎栗不知道第几次如此感慨道。
听见她这句话,太宰孩子气地皱皱鼻子,旋即皱起整张脸来以示不满,“我最近有老老实实去上班,他就该谢天谢地了啦!”这个会扭曲五官的动作由他来做,也不减他眉眼间的秀丽与精致,“老为其他人说话!”
“谁让太宰君老是逗国木田先生嘛。”
虽然她不可否认的是,国木田先生的反应……确实挺有趣的。
“栗小姐明明也有一样的想法!”
“才没有——”
两人就这么腻在一块儿,消磨时间到晚上九点多,才从榻榻米上起身。
太宰拿过挂有黑猫羊毛毡吊坠的车钥匙,揣进兜里。
这把车钥匙,是卯崎栗那辆车的。
毕竟太宰用车的次数不少,总是挪用侦探社的公车……他这个当事人还没觉得什么,她却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
因此,她便在休息日前往港口afia大楼的停车场,将她那辆车开了回来。
平时她这辆车基本也就是停在附近的免费停车场里,只有碰上太宰要带她出门兜风的晚上,才会开那么一两次——还都是太宰开,她这个车主舒舒服服地坐在旁边看,活像雇了个小白脸当自己司机的富婆金主。
停车场很近,他们没走几分钟便顺利抵达目的地。
太宰熟稔地将车解锁,拉开副驾驶位,让卯崎栗先上车,随即自己才走到驾驶位坐下。
关上车门后,他拿过一只收纳袋,取出里面的眼罩递给卯崎栗,“眼罩——”
不用他多说,卯崎栗便接过眼罩戴上。她依然猜不透太宰会带她去哪儿,只能顺势闭上眼,去聆听车子发动时的引擎声。
可惜的是,失去视线后,她对方向的判断力大打折扣。在太宰无数个左转右转与直行之下,她压根就猜不透他在往哪个方向开车。
直到马路开始有几分颠簸,她才慢半拍地向太宰确认道:“……郊区?”
“唔——很接近了。”太宰快速瞥一眼车窗外的夜景,给她透露答案,“果然这个路况瞒不过栗小姐啊。”
好在他一开始就不打算瞒着她。
抵达目的地后,太宰将车停好,下车。他绕到卯崎栗那一侧,替她拉开车门,将手递给她,好让她能借着他的力出来。
“锵锵锵——”确认卯崎栗有好好站稳后,太宰才出声,向她寻求答案:“我们已经到目的地了哦,栗小姐猜到了吗?”
卯崎栗嗅了嗅夜间微凉的空气,不抱太大希望地答道:“……森先生的诊所。”
位于郊区的地点,她只知道这个。
“哎呀。”太宰抬起手,轻巧地替她摘掉覆盖在她眼部的眼罩,公布答案,“答对了哦。”
虽然,这并不是他们今晚的目的地,但他们现在确实在这里。
卯崎栗环视周围陌生又熟悉的建筑物,一面跟上太宰的脚步,一面略有几分疑惑:他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她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看见太宰在森鸥外诊所的院门前站定,非常利落地撬了锁。
“!”她一惊,下意识地便喊他,“太宰君……”
“没关系,只是诊所而已,森先生不会怎么样的。”太宰将作案工具放进口袋,转过头看她一眼,“而且……”
他耸耸肩,没将后文说出,卯崎栗却是懂了他的意思:“而且有我在,会被森先生派来这边的人……”
“大概率认得栗小姐。”太宰接话的同时,推开在外头的铁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卯崎栗说不上来自己这会儿是什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