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动作时……她才回味过来:他怎么没动静了?
不是应该给她戴上……
戒指吗。
戒指。
卯崎栗在心中咀嚼着这个词,猛然对上太宰有几分飘的视线。
……不会是她想得那样吧。
见状, 太宰轻咳一声,握着卯崎栗的手却怎么也不肯放开。
“那个……”
卯崎栗挑眉,从喉间挤出一个语调偏高的音,以示不满:“嗯?”
“可以拜托栗小姐……不,请栗小姐务必给我戴上戒指。”他一本正经地说着,手却不敢松开半分,生怕卯崎栗会当场跟他翻脸“悔婚”。
“……”
卯崎栗,卯崎栗说不出话。
果然,刚刚他用来求婚的那枚戒指是他的。
所以这到底是算谁的求婚啊!她又不是没有戒指!
许是从卯崎栗的沉默中窥出了什么,太宰期期艾艾地低声解释道:“因、因为,我不好去翻栗小姐的东西嘛。”他仍然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所以卯崎栗能清楚地看见,他眼神飘得厉害,“本来想买新戒指,可是这样的话……”
“意义就不一样了。”
听到后面这句话,卯崎栗一怔。她没有想到,太宰还惦记着这个。
可是扪心自问,这样一个多月的同居之后,这件事在她心里……真的算揭过去了吗?
她没有再欺骗自己?
之前总觉得缺了什么的事……是她的错觉吗?
太宰抬起头仰视她。
他鸢眸中的认真混杂着细碎的星光,将他那双眼睛衬得尤其亮,“那四年时间是不可磨灭的,我不会当它不存在。”
“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卯崎栗凝视着太宰。
他很少对人道歉,所以才显得他的道歉尤为“珍贵”。他也很少对人承诺,能叫他说出口的承诺……大多都是他能做到的。
他为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只是想安抚她,让她能从那四年的苦痛里走出,让伤口愈合。
其实,如果不是太宰主动提起这件事……她怕是都要忘记,她曾经还觉得“好像缺了什么”。
她想,大概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费尽心机地将她带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重新求婚,也有最后一次道歉,想跟她好好走下去的意思。
所以……她也要好好回应他才行。
然而下一秒,卯崎栗的视野里,太宰面上的表情倏然变得委屈巴巴的,“栗小姐是不愿意给我戴上戒指吗?想把我踹掉,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