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贺参军完全没有把苏无名放在眼里,反而摆出一副傲慢无礼的姿态回应道:
“苏司马今日方才抵达此地,想必舟车劳顿,还是早些回去歇息为宜。待到案情有所突破之时,我等自会如实禀报于您!”
言罢,贺参军竟然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愕然的顾长史愣在原地,显然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毫无防备。
苏无名见自己不受欢迎,便默默地转身离开,走到门外,呼唤等候在外边的王麟,然后一同返回司马府。
当他们刚刚抵达司马府门前时,一个身影如疾风般飞奔而出——原来是薛环。
只见薛环跑到苏无名面前,大声说道:“先生啊,这个司马府比起咱们南州的那座司马府可真是小多啦!”
听闻此言,苏无名与王麟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紧接着,苏无名轻声回应道:“无妨,能住就行。”
王麟和苏无名走进司马府,立刻注意到裴喜君正手持扫帚,认真地清扫着满地的枯黄落叶。
裴喜君察觉到有人进来,随即停下手中动作,缓缓移步过来,微笑着说道:
“这座庭院虽小,但还算得上整洁清爽呢!”
此时的苏无名心情依旧沉重,只是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句:“多谢义妹费心了!”
裴喜君敏锐地捕捉到苏无名情绪低落,连忙关切地追问道:“义兄,你怎么闷闷不乐呀?”
苏无名深深地叹息一声,无奈地回答道:“原本我打算前去拜会刺史大人,然而......”
话未说完,裴喜君已然插话道:“难道说是那个刺史没见你?这个李鹬实在太过嚣张跋扈!”
王麟站在旁边,解释道:“那倒也不是,我们到那里的时候,那个刺史早已被害,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嚣张的机会!”
裴喜军听闻此言,不禁惊愕失色,失声叫道:“什么?”
恰在此刻,一道熟悉的声响从门口传了进来。
“这里可是司马府?”
王麟等四人听到熟悉的声音,急忙将目光投向门口,定睛一瞧,果真是他们所熟知之人——费鸡师。
王麟见费鸡师现身,心中顿生好奇之意,赶忙开口询问道:
“我说老费啊,难不成你不仅精通医术,更身怀绝世武功?”
“如若不然,为什么每次都是你率先抵达目的地,且一路行来风平浪静,未遇丝毫波折呢?”
费鸡师听罢,佯作恼怒之色,嗔怪道:“休要胡言乱语,难道你就盼着我遭遇不测不成?”
王麟见状,慌忙赔礼道歉:“哎呀,绝无此意!我只是单纯地感到好奇罢了!”
尚未等费鸡师再次发话,薛环已然迫不及待地插话道:
“嘿,老费,原来你果真先行一步来到了宁湖。怎么样,这里好玩吗?”
费鸡师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嘴里嘟囔着:“不好玩,不好玩,宁湖一点都不好玩!”
站在一旁的裴喜君听闻此言,不禁心生好奇,连忙追问道:“如向不好玩?你没寻到名酒?”
费鸡师却说:“寻是寻到了,大名鼎鼎的鼍神酒,就是喝不上啊?”
苏无名听后亦是满脸惊讶之色,难以置信地看向费鸡师,开口调侃道:“还有你老费喝不上的酒?”
此时的费鸡师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可怜巴巴地点着头。
苏无名又打趣道:“怎么,盘缠又花完了?”
苏无名说完话,便朝着屋内走去,费鸡师也追赶上去,说道:
“其实根本不是盘缠的事,这鼍神酒早年叫南天酩,是宁湖老百姓最爱喝的酒,什么喜宴哪,寿宴哪,必不可少。”
说到这里,费鸡师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可如今哪,由邀月楼独家酿造,只供鼍神专享!”
当苏无名再度听到“鼍神”这个词汇,心中不由得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暗自思忖道:看来这宁湖之地远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尤其是这鼍神,必定隐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怪异之事。
于是乎,苏无名决定带着费鸡师与王麟一道,朝着那座闻名遐迩的邀月楼进发。
此行的目的,表面上是购买美酒佳酿,实则是为了探寻一些关于鼍神的相关消息。
一路行来,费鸡师满心欢喜,因为老费知道苏无名并不是好酒之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