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似的,他问江白:“小,小白,白哥”
江白咽下嘴里的面:“听你叫我总感觉你在叫和平鸽似的。”
刑乐笑了笑,他觉得这么叫亲切,没打算改口:“你下,下次什,什么时候还,还来?”
江白:“不不知道,快开学了,开学之后可能没那么多时间,估计得放假了。”
刑乐点头:“我,我也要开,开学了我大,大一,小白哥你是哪,哪,哪个学校的?”
江白:“京大。”
刑乐扬起眉毛:“巧,巧了么不是,我也是京,京大的师,师兄。”
“哟,你是谁师兄啊?”江白笑道。
“不,不是。”刑乐说:“你,你是我师,师兄。”
江白笑了笑:“师兄都叫了,以后看来得在学校罩着你了。”
“那,那可太,太好了,”刑乐说:“我也算,个有背,背景的人,了。”
江白挺喜欢跟刑乐说话的,他身边很少有这么单纯开朗的人,或许是因为在寺庙长大的缘故,江白总觉得他的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干净。
吃碗面蒲满把碗拿去统一放碗筷的地方,刑乐声音稍微小了点:“小,小,白哥有句话不,不知当,当不当讲。”
江白没忍住笑了一下:“什么?”
刑乐指了指蒲满:“她是,是不是不,不会说话?”
从来到现在刑乐一句话都没听她说过,不止没说话,甚至连点动静都没发出来过,刑乐怀疑她是哑巴,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这么问。
“不是。”江白说:“她只是单纯话少。”
“啊!”刑乐挺惊讶的,他见过很多内向的人,但还没见过话少成这样的:“那她还,真,真稳重哈,要我就,不行我虽然结,结巴,但我一分钟不,说,说话就能憋,憋死。”
江白笑得不行。
刑乐也跟着笑:“我师,师父说我得,得亏结,结巴,要不然得烦,烦死他。”
江白笑着说:“跟你聊天我还挺开心的,多热闹。”
刑乐拍了拍胸脯:“那等开,开学以后我天,天找,找你聊你别,嫌烦就,行。”
下午打坐结束,江白没再这吃晚饭,刑乐送一直把他们送到半山腰停车的位置,一路上他嘴都没停。
临走前,刑乐突然想起什么,他拿出手机:“小白,白哥加,加个好,友呗。”
蒲满看着两人加完好友,又看了眼刑乐,一整天下来她不止一次佩服刑乐,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从没见江白笑过,可今天一天他笑的次数就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开,开学,见。”刑乐挥手:“小白,哥。”
江白挥了挥手:“开学见。”
蒲满把车开出去,江白看了她一眼:“今天无聊了吧?”
蒲满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无聊。”
蒲满平时没事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她没什么有兴趣的事,闲着的时候大多都是一个人发呆,今天是她第一次来寺庙,不仅吃到了素面,还看见江白笑了。
她应该是第一个看到嫂子笑的人吧,蒲满有点想去跟程憎显摆显摆,就像程憎第一次见到江白的时候跟她显摆那样。
回到家正好赶上开饭,江白上楼换衣服,程憎追着蒲满问他们今天去哪了,干什么了。
蒲满:“寺庙。”
程憎一愣:“寺,寺庙?”
听了一天刑乐结巴,程憎这么一卡壳,蒲满看了他一眼:“你要不试试结巴着说话。”
“什么?”程憎呲了呲牙:“出去一趟把你能耐的,还学会损人了。”
蒲满没损他,她说:“嫂子喜欢听结巴说话,他会笑。”
坐在一旁本没打算搭理这两个动不动就吵一嘴的谢晦听到这话转头看了蒲满一眼:“你说他喜欢什么?”
蒲满一本正经的说:“结巴,他喜欢结巴。”
从小即便发疯嘴皮子也溜的十头牛都拉不住的谢晦:“”他就不能喜欢点正常的东西吗?
江白专门找了一天谢晦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时候跟他提了开学的事,可即便如此江白还是看出了谢晦不是很高兴,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谢晦没说不同意。
开学的前一天,江白又被谢晦带去了公司。
第三次来江白才反应过来,谢晦带他来的理由大概是想跟谢家示威,毕竟他是谢家安排给他的人,现在却被他调教的服服帖帖。
然而让江白尴尬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