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走?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你惹谢晦了?你做什么了?”
就因为惹了谢晦变成如今这样的施牧,深知得罪谢晦是什么下场。
“你别激动,”张哲按住他的手,安抚道:“我没找谢晦,我也找不着他。”
施牧瞪着他。
张哲说:“是我们系新转来的一个学弟,叫江白。”
施牧一怔:“江白?”
“对,就是你跟我说过的那个江白,很巧是不是?”张哲笑了下,“我也觉得很巧,所以我就在想,这或许是老天给我的机会,结果天不遂人愿,中间出了点岔子。”
施牧愕然的看着他:“你疯了么?你不好好上你的学,你掺和这些事干什么?这要是让谢晦查到你头上”施牧话音一顿,“你刚才说你要离开这,难道”
张哲看着他。
昨天晚上他接到陈老七的电话,电话里陈老七怒不可遏的骂他,说大鹏因为他腿被人打断了一条,他跟大鹏本就没什么交情,大鹏能坚持到断条腿才供出他,张哲已经很感激了。
张哲:“牧哥,我不光是为了你,我也为了我妈,所以你不用太自责,我今天来就是想来看看你,本来没想跟你说这些的。”
“你真是疯了!”施牧咬着牙,转身到处找手机:“不行,你不能落谢老三手里,我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安排你马上走。”
“不用了。”张哲站起来:“别麻烦施阿姨了,我已经订了票。”
“不行。”施牧太了解谢晦了,以谢晦的手段,他要是想找谁就是挖地三尺也能把人找出来,施牧说:“这样,你打车走,能走到哪算哪,先离开这,不要用你的身份证订票,先找个地方躲一阵子,之后你再想去什么地方都好说,你现在马上走,现在就走。”
谢晦来的时候病房里就只剩下施牧一个人,施牧手里拿着张哲没削完的苹果继续削,听到有人进来,他抬头看了一眼:“你来干什么?”
谢晦:“人呢?”
施牧装傻:“门口的牌子上应该有写名字吧,这是单人间,只有我一个人,你找谁?”
谢晦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半点都不担心他手里那把水果刀会突然朝他刺过来:“你以为你护的住他?”
“护不住。”施牧放下水果刀,咬了一口已经氧化了半边的苹果:“但我也得试试不是吗?”
施牧没打算瞒着张哲来过这件事,谢晦既然能来,那就表示他确定张哲的行踪。
施牧松了口气,刚才让张哲换了衣服走是对的。
施牧抬起头,“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如果是你谢老三想护着的人”话说一半,施牧“啊”了一声,笑道:“我忘了,你不会有,就算有,那人也会在别人下手之前先死在你手里。”
施牧被谢晦扯着领子掼在地上的时候没有挣扎,他一直在笑,笑的甚至有点疯狂:“你谢老三也配?你喜欢的人可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他知道你遗传了你妈的精神病吗?”
谢晦一脚踹在施牧的肚子上,施牧闷哼一声,继续笑:“你以为你做这些他就会喜欢你?你敢不敢让他看看你狂躁时候的样子?”
施牧太知道触碰谢晦的哪根神经能让他失控了,他故意说这些话,故意提起他妈。
谢晦的情绪确实被施牧挑起来了,他知道自己此刻是失控的,但他无所谓,他面无表情的重复相同着踹人的动作,医护人员听到动静想要进来,却程憎和蒲满拦在了门外。
施牧蜷缩着身子,嘴里涌出一口血,仍然在笑,他咬着声音说:“认命吧,你跟你妈一样,这辈子也得不到喜欢人的爱。”
最后这一脚,施牧自己都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就在谢晦准备下一脚踹过去的时候,程憎接了个电话,回头道:“老大,嫂子说晚上想出去吃火锅,问你要不要去。”
谢晦扬起的一脚没再落在施牧身上,他转过头,情绪没来级的手里,眼里仿佛淬着毒,朝着程憎伸出手。
程憎把手机递过去,谢晦拿起手机,情绪还没收好,只对着电话“嗯”了一声。
电话里江白问:“晚上去吃火锅吗?刑乐说有家新开的火锅店不错,要不要去尝尝?”
谢晦眼里的戾气散去,他睨了一眼脚边的人
认命?
那东西谁爱认谁认!
那晚在山顶,江白细数的那些让他不喜欢的罪状里又没说过他不能发疯这一条,他没说不行就表示他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