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官身。”
又过了一两分钟!
“所为何事?”
靠!这老孙子有蛮刁!他不开口谁也说不上话,没见那可斩总兵以下的尚方宝剑…都捧出来了么?
趴在地上,王九只得将长长请罪表的内容,又快速背一遍。
背完又等约三分钟!
“所犯何罪?”
尼玛!刚才那请罪表不是说得明明白白么?这石头地太冻呢!
无奈!王九还得再背一遍:“罪职王九,前晌奉命保卫义商。在营地附近发现了建奴活动踪迹,正追踪调查之时,不意建奴又来犯境!因担心来回请示汇报耽搁而让建奴跑了。就自作主张、擅传上命,擅自率本队士卒与建奴作战。虽侥幸获胜,但罪职所犯越权、浪战之罪,不容忽视!此罪职之罪一。”
“罪二、因现场突审建奴军官,得知他们要与千总郎镐交易违禁物品!时间紧迫。故,罪职又擅作主张,冒称建奴与郎镐交易,并在其毫无戒备之时将其擒获。此役,我仍犯有越权、浪战之罪!另外,我擅自以朝廷的名义,诱骗郎镐手下与佟家的家丁阵前起义投诚!罪职犯有欺瞒之罪……”
“罪三,经起义的郎镐下属与佟家家丁交代:佟家堡藏有朝廷严禁的大量精甲、坚兵!欲与建奴里应外合、阴谋造反。罪职闻知后心忧朝廷,亦担心久则走漏消息!故,罪职存着拼得一身剐,也要为朝廷清除这颗毒瘤的心思!快速组织反正的奴隶、兵卒、家丁合围佟家堡,又率本部人马及部分反正的佟家家丁,拼着全军覆没的危险,大胆杀入佟家堡!所幸皇天庇佑,终将反贼佟家一网成擒,并搜索、发掘出佟家谋逆的罪证。然而,罪职末请示上官,竟以小小的试百户官身,擅冒朝廷之名!实为大逆不道,罪不容诛。”
王九在堂下趴着巴拉巴拉说着,羊搞却在不时的瞟着刘岩!
这小贼就两百新兵,败了建奴,擒了千户,剿了佟家堡?怎么可能!定是这老匹夫出手……
小贼立如此大功,他小小年纪!本该志得意满、敲锣打鼓得意洋洋而返!他却先递上请罪表,还绑了自己!怎么可能?
还是这老匹夫的鬼……
“王九,你上请罪表,可是真心认罪服法?可知法不容情?”
老子能说你不敢把我怎么样吗?“回大人!王九甘心服法!”
“既如此!看你也是个人才,本部堂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坏了朝廷的大事!坏了辽东文武的良苦筹谋!你名为剿灭建奴,实则为其帮了大忙,简直是罪不容诛!你还有何话说?”
这老孙子!真是文官嘴巴两块皮!黑白那是不存在的。
那你老子我还有啥话说?我倒要看你怎么说!“回大人!但凭经略大人处置,罪职无话可说。”
羊搞这次是真愣住了!这小贼都不分辩?他是笃定我不敢把他咋样,还是真心想死?
又看了眼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八风不动的刘岩!再斜一眼曹旦,有些话得他来说……
“王九!你确实有罪!虽是无心之罪,但罪责大矣!你知不知道,建奴有多少兵马甲士?你知不知道,建奴有几多人口?你知不知道,建奴的城防要塞是如何构筑?……”
一连串的知不知道!已让王九慢慢回个味来:真是个绝妙理由!
果然!
“为摸清这一切,羊大人与众文武苦心孤诣,定下良谋!指派佟养儒将军忍辱负重,自污其家地与建奴进行交易,双方已渐至佳境!佟家马上要派人进入建奴境内,快速将那些极重要的情报搞来。恰在此紧要之处,你王九将这一切苦心良谋,付之东流!付之东流啊!”
“混帐王九!”又一个文官厉喝出声!此人紧挨羊搞,看来是个大官:“坚子不知军机!目无法纪,致良谋败坏!不但令各位大人之心血付诸东流,还打草惊蛇让建奴逃过一劫,实在是罪该万死!你还有何话说?”
都这样了!
老子还当啥孙子?
“不知这位大人,辽东士卒饭食如何?甲胄如何?军械兵器又如何?反观建奴,地贫无粮却饱食而剽悍;穷山僻壤而甲精器锐!大人您可知否?良谋?以无甲而钝腐之器,久荒而枯槁之兵,出击兵壮甲精,器锐粮足之建奴!难道才是大人的良谋?”王九一脸平静无邪!就如那个说皇帝没穿衣服的小孩……
静!满堂落针可闻!
祸是这人惹的!
静寂中官员们很默契,都静静地看向那人!那人恼羞成怒:“来人呐!将这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