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没按事先规划的,骑兵最好走的路线进军,而是另辟蹊径地在翻山越岭,以图出其不意!
三、南路军根本没咋动!羊搞所谓的兵贵神速、直捣建奴都城?被深知建奴的李如柏阳奉阴违,当个蠢得臭不可闻的狗屁!闻都不闻。
相对而言,却是第三种情形极有可能!第一种需要全歼万余大军,这在没枪炮的古代?那真的太难!就算以建奴全部六万大军事先包围?也总会跑脱一些人。
第二种看似奇谋?却是不知兵的书生才干得出来之事!骑兵不同于步兵,若翻山越岭走小道?起码得休整两三天后才可发起冲锋!李如柏行伍一辈子的沙场老将,不可能如此蠢。
难道南路军怠战?
这情形令王九如鲠在喉、坐立不宁!若南路军怠战?那离得最近的西路军就太危险!事先知情的建奴,只需以小部人马警戒北路军!老奴六万精甲在握,哪怕他是头猪?也能对西路军一鼓而下……
何况老奴绝不是羊搞那种蠢猪!他是征战近四十年的老卒,建奴如今局面可是他一手一脚打出来……
老奴能否得知详情?别忘了,这是老奴打了四十年仗的辽东!别忘了四路都是大军出征:人上一百,行军要消除痕迹就很麻烦!人上一万?想消除所有痕迹那是痴人说梦!
你可以马上嚼头人衔枚;可以就着冰雪吃干粮,而不挖行军灶;可以选行坚硬道路,再扫去痕迹;甚至可以席天幕地不搭营帐……但是,旮旯角落里总能找到几堆屎尿吧?
蠢猪才会相信大军过境、无迹无痕!当然,很多读多了圣贤书的文官们也信。
……
南路军的情形,令王九后背冷汗直冒!
别说打了四十年仗的老奴,就算换成他王九来指挥?也必然会对西路军全力出击!只需最多千人在险隘处警戒、阻击、迟滞北路!大事可定……
战场!最怕就是蠢猪在指望,指望着敌人还能比他更蠢。
王九不是蠢猪,所以心急如焚!人马刚刚稍事休整,他便命令出发。
又出状况了!
韩擎宇大吵大闹起来,说是已连续行军几个时辰百余里!人又不是铁打的,如何能动?即使人还能动,马也不行!路上若碰上大队建奴?马儿还哪有力气撤离!
尼玛!他坐在马车里动不了,战士们可是从昨夜至今,也就二十九日下午休息不到两个时辰!还要一路或骑马或步行,还要打仗!
王九忍了又忍,温言向韩擎宇解释着西路军的危急状况……
可阉货反而来劲了:我们是去帮他们,不是去送命!若那帮蠢货离如此简单的情形都搞不清?那就合该蠢死得了!我们还操啥心?
好像他蛮聪明似的!
忍无可忍的王九心中哀叹:看来,又被那歹毒女人算计明白!自己也不得不除掉这阉货。
无论与公于私……
“韩公公当真走不动了?”
“确实,本公公今晚还就不走了!王千总,夜寒!即刻给我搭设营帐,生出火堆!你得知道:冻坏了老奴的身子不要紧,若冻坏了皇上的脸?那可是欺君之罪!”
这阉货真不是人!老子之前才救过他的命;一路那么辛苦!都在尽量让他舒适一点。转眼间!老子就要犯下欺君大罪了?
“不急!韩公公莫急!王九还有一事不明:去势!啥是去势?”
“嘎嘎…嘎嘎嘎……去势可是好事!王千总想通了?”
“去势究竟是啥?”
“嘎嘎嘎…去势就是将你阉了,那才好到皇上身边伺候万岁爷…”
“我当是啥,原来去势只是阉了?那韩公公倒是不用了!”
“说你就说你!咋就说到本公公头上了!想去势就给本公公说,不想就赶紧搭营帐…”
王九平静打断:“那要是将上面的头割了!能不能也叫去势?”
“什么?你!啊…”
寒光闪过,人头飞起!王九刀已入鞘:“将这些贻误军机的货全砍了,都上前动手!处理干净点。”
雷若第一个冲上来:“这阉货太可恶!来,谁也别闲着!都上来砍两刀,砍完收拾干净好赶路!”
都明白是啥意思……
一刻钟后,麻漠一脸兴奋:“他喵真有钱!这阉货才来辽东三个多月,竟搜刮了近五万两!难怪大家以前都只能吃霉糠、穿补丁单衣。”
王九出神:这里面,可还有自己一万五千两!
“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