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但很快他对上其他同伴的眼神后又转头看向张百川:“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看起来认识她。”
张百川仰头,失血过多的苍白脸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清清亮亮的望着青铜树顶鎏金错银的青羽神鸟。
他说:“是商之玄鸟。”
是青羽衣尊上。
“玄鸟……?”青年学着张百川仰头,费力的睁开,用自己模糊红肿的眼睛一起望向青铜树顶。
麒麟血顺着凿刻的纹路攀爬,细细的血线填满了整棵青铜树,点亮了树顶的青铜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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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错银的神鸟,舒展着羽翼,每一根羽毛都栩栩如生,垂下的尾羽上看得见金丝银线勾勒出的玄妙,是一件耗费无数能工巧匠心血的造物。
商王室祭祀玄鸟的神台,没想到在如今还能接引神鸟的降临。
青年的视线不自觉的偏向张百川,他们张家还能混充商王室血脉?还是说,张百川这家伙祖上有人和商王室通婚?那时候,大家身体素质都不错,修行者也负担得起孕育小麒麟的消耗,不与外族通婚这条族规说不定都没有。
张百川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青年,以作训诫。
天授之下血祭青铜树,抽取的不光有他的血液,还有他的精气神,他现在真的是脑子沉沉浑身脱力,刀都提不起来。
但张百川还是撑着不断发沉的眼皮,强打精神盯着远处不断纠缠的两道青色身影。
两袭青衣,一为神明,一为凶鬼。
知道尊上强大,但他还是想要看着。
因为,尊上看起来似乎不认识他了,他又没像身边这小子一样毁容,虽然可能埋汰了点,但第一次和尊上见面他也没多干净。
这个尊上,是他认识的那个尊上吗?
她是他和张三山认识的长青尊上,还是单单的商之玄鸟……
他想把自己的刀给尊上,尊上赤手空拳的和旱魃打太吃亏,可他的眼皮越来越沉脑子越来越昏,那种轻飘飘的踩在云端的感觉重新浮上心头。
不过这次他没再看见自己,而是陷入了一片黑沉。
……
1943年5月入春,青色的飞鸟划过天空,雨雪落河南,大地发新芽。
雨水滋润了干涸,白雪驱散了火毒。
旱魃伏诛。
——————————
天道:别骂了!别骂了!半残的我,已经很努力趁着清醒暗戳戳的借助小麒麟把你敲起来给你提醒了。都怪敌人太狡猾,抢了祂的权柄压制祂沉睡,鸠占鹊巢扶持本土势力乱来,把祂的安排搅得一团糟。
祂是想压制修行者,固化灵气安排另类的末法时代的,但祂没想过把小麒麟削得这么狠的啊!那可是祂看好的人间行走,祂就是想把外来的压制狠点,方便小麒麟清理掉又搞不出来大破坏的啊!
青鸾啊,快动动你那快被外来者念迷糊了的生锈的脑子,别窝在门里不出声了!!!
青鸾啊,你要努力点,不然大家都要玩完,所以,睡什么睡,快起来干活啊——!!!
就不能学学麒麟和小麒麟们有点主观能动性吗?!!!
你还骂我——!我都这么惨,这么努力了,你还骂我——!!!下次逮到机会就在你脑子里吹唢呐,还要敲锣打鼓上铜擦!!!
都被人偷家了,小麒麟都被霍霍了,你还他娘的趴在树上发呆睡觉门里蹲的守坟!!!
你说咱俩到底谁过分?你还好意思骂我!!!
天道:委委屈屈——恼羞成怒——倒打一耙——愤而掀桌(╯‵□′)╯︵┻━┻
青鸾,先踹上几脚封印里不老实的邪异,再把逼逼赖赖瞎喳喳的割了舌头。
坐在坟前发问:谁不让小麒麟修养松快两年,催着撵着就把我赶进来守门的?
谁让我没事不要出去的?
谁把开门的钥匙一分四五六,没有天道令我强行出门就得挨劈的?
谁嫌我碍眼末法时代把我的权限也一封再封的?
谁把我和外界其他的直接联系都切了的?
谁不争气让人抢了权柄,把我的记忆搞得一团混沌的?
谁害的我分个化身出去还得缩手缩脚避免碰线的?
谁让神把不好处理的域外邪魔库库的往封印里塞,一批一批又一批就死不绝了的?
谁一开始发现异常,觉得自己能行可以反杀,结果玩脱了的?
谁弄了个天授出来自觉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