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韩常想要救回铁滑车,岳飞哪里容他拉回,金军还在奋力套上绳索时候,岳飞翻身杀出。
金军本就慌乱,自然敌不过岳飞的锐卒,当下弃了铁滑车纷纷逃命。
韩常愤怒,拼死与岳飞作战。
两人刀枪又碰到一处,这次韩常只觉得岳飞之枪与方才大不相同,若一条巨蟒一般,缠住自己,招数绵绵不绝,逼得自己祖传刀法都使不出来。
支撑十回合,韩常见麾下军兵皆走,自己也只得落荒而逃。
岳飞看了一眼牛皋,令他去搬走铁滑车,自己去追击韩常。
韩常见岳飞追来,却是不敢翻身与之作战,一路向着蔚州城逃去。
岳飞取出大弓,弓弦响处,金军翻身落马。
韩常伏鞍而走,一连追出数十里,幸亏遇到完颜银术可领兵前来接应。
两下混战一场,岳飞计算牛皋应该已经取出铁滑车,也在回营的路上了,便收兵而走。
银术可自然也不敢追赶,两下撤回。
等回到营帐,岳飞居中而坐,牛皋脱了上衣,学着话本里的样子,背上荆条,前来请罪。
王贵也在后面,两人跪倒请罪受罚。
岳飞一拍桌案,问两人经过,牛皋倒也老实,承认是自己一意孤行,王贵屡次提醒,自己却不从。
岳飞道:
“你去时候多少人?而今带回多少?”
“去时大小将士两千一百三十二人。回来的只有八百六十三人。”
牛皋把头埋的更低,双目流泪道。
“你不遵将令,擅自行动,又折损儿郎,该当何罪?”
“按律当斩。”
“还有什么话说?”
“没有了,俺老牛错了,愿依军法。”
“那便好,行刑官,给我拖出去,斩了!”
“不可,大哥,念在这牛皋初犯,饶恕一次吧。”
“大哥,牛皋也是年轻气盛,且记过吧”
“各位兄弟,莫要劝了,俺老牛想好了,那一千多弟兄不能白死,得有个交代,错都在我,今日斩了我,日后诸位兄弟莫要像我一样鲁莽,这样我们的儿郎才不会白白战死沙场。”
牛皋脸上都是坚毅和真诚,此刻的他是真的想一死了之。
说着,向着岳飞磕了个头,道:
“大哥,小弟来世再做大哥的弟弟。”
而后向外走去。
王重阳心思活泛,更兼他今日阅读经典,研磨武艺,所悟道不小,见帐中情形,自己也有心保住牛皋,当下道:
“且慢,元帅不可轻取了牛将军性命。”
众人都看向王重阳,多数人还不知道这个小道士是什么来路。
王重阳道:
“牛将军战败丧师,若是以死抵罪,只不过解一时之气,既不能安战死士卒之魂,又损一员大将。”
岳飞争正要寻个台阶,便问道:
“按照师弟的意思,如何处置这厮?”
“留下其性命,剩下由大帅定夺。”
“也罢,牛皋你回来。”岳飞摆摆手。
他看到牛皋经此一事,成熟了不少,心中也有些许宽慰。
“将印你还配持有么?”
牛皋耷拉着脑袋,道:“我不配了。”
“侯爵之位呢?”
“也是不配。”
“本帅剥夺你这偏将的职位,在职权范围,只是你这侯爵之位乃是陛下亲封,你既然自己知道不配,便上书请陛下削了你的爵位吧。”
牛皋苦着脸,道:“是,大哥。”
随后自己在裤裆里一掏,将将印拿出。
岳飞见了,却是真的发火,一掌下去,帅案都裂了,道:
“牛皋,你可知这帅印代表什么?”
“”
“此乃陛下御赐,给我等统兵之权力,怎的如此行径?”
牛皋支支吾吾,岳飞气恼道:
“拉出去打五十板子,随后调入火头营差遣!”
处理完牛皋,岳飞这才有时间与王重阳会面。
面对师父托孤的小师弟,岳飞有心照应一二。
但是这王重阳扮作道士之后,竟然对于修道也感兴趣,更何况他的武学天赋在于江湖套路,而不是军阵功夫。
更何况周侗身死他乡,连尸骨都不曾好好安葬,王重阳面对岳飞留在军中为官的想法便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