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苏清方一边听一边点头,“谢谢表哥,我明天就去请郎中。不过我也想向太子赔罪,可又怕说错话更加触怒他,所以想问问表哥,太子有什么忌讳的事吗?”
&esp;&esp;卫源顿了顿,“若是以前,我可能还能给你讲讲一二。现在,怕是谁也摸不太准太子的脾性。”
&esp;&esp;“怎么说?”
&esp;&esp;卫源讪笑,“恐怕任谁被关叁年,性情都会大变吧。”
&esp;&esp;卫源其实也已经有点不说不上来以前的太子是什么样的了。太子从众人的眼中消失叁年,仿佛一道记忆的天堑,隔绝了过去与现在。只依稀记得太子以前在朝堂上平反刑狱的场景,少年意气,也很喜欢琴乐,不像现在,严肃寡语,喜怒不形于色。
&esp;&esp;叁年幽闭,只有一只猫为伴,还背负着不知真假的谋逆罪名。
&esp;&esp;苏清方不禁蹙眉,压低声音问:“王氏当初真的是谋反吗?先皇后……”
&esp;&esp;“清方!”卫源瞬间板起脸,“王氏谋逆,与太子、先皇后无涉。这是白纸黑字写在太子的册封诏书上的,是皇帝陛下的意思。”
&esp;&esp;不管是真相,还是皇帝为了给被废弃的长子重登太子之位扫清障碍的定心举措,这桩旧案都已经由皇帝下旨定性,没有人可以有异议。
&esp;&esp;包括太子。
&esp;&esp;卫源语重心长地说:“清方,这些事比你喂死一只猫严重千万倍,不要再提。”
&esp;&esp;苏清方微微一笑,乖巧回答:“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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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卫源处回来,苏清方又一个人坐了许久。
&esp;&esp;临近月底,月光从方正的窗户投进屋里,晦暗得连人影也照不清。
&esp;&esp;“姑娘,怎么不点灯?”岁寒进来,见黑黢黢的一片,奇怪问。
&esp;&esp;说着,岁寒掏出火折子,点亮宫灯。
&esp;&esp;苏清方瞳孔映出一点亮光,似也回了神,正声道:“岁寒,明天去打听一下,那天我们遇到的盗匪,被抓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