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六十来岁。
中等身材,略微有些清瘦,穿着考究,戴着眼镜,一头短发夹杂着几缕银丝,脸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他是唐峰的父亲,也是江城理工大学的一名教授,叫唐远山。
另外一个女人情绪就显得激动多了。
这女人身材微胖,一头烫的有些毛糙的卷发,眼睛不大,却瞪得圆滚,正一脸心疼的坐在病床旁,伸出手抚摸着唐峰的脸颊。
她就是唐峰的母亲,刘月英。
“你们是谁?”唐远山轻扬眉头,目光有些凌厉。
江跃礼貌的笑了一下,提着两个礼盒进了病房,“你好,唐教授,我是丁玉山的朋友,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中年妇女瞪了一眼。
“好啊,是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小流氓,你们来干什么?滚开,别打扰我儿子!”
她说话的声音,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破钵一般。
江跃笑了笑,把礼盒放好,继续礼貌的说明来意,想问问有什么可以妥善解决这件事的办法没有。
刘月英冷笑,指着江跃的鼻子大骂。
她骂的很难听,发泄着自己的怒火,把江跃等人骂的狗血淋头。
唐远山也走过来,板着脸说道:“我们没什么好谈的,现在马上走,不然我们报警了。”
刘月英怒火中烧,“现在就报警,这些小流氓都是一伙的,都是社会的毒瘤,抓一个算一个。”
大军闻言,没好气的指着她骂道:“草你马的,你说话客气点!”
唐远山和刘月英夫妇都是文化人,哪里见过大军这样粗鄙的人?
听到大军的谩骂,纷纷变了脸色。
刘月英抓起江跃送来的礼盒,就狠狠砸在了三人身上,“拿着你们的东西滚,没什么好谈的,有什么在法院谈!”
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江跃沉沉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样吧,你们只管开个价,赔多少钱才能私了。”
赔钱,江跃不怕。
就怕这些人不要钱,不管怎么说,先把丁玉山捞出来再说。
老教授唐远山瞥了一眼江跃,看到江跃戴的手表价格不菲,而且一身行头也都是牌子货,断定江跃是个不差钱的富家公子。
他抿了抿嘴,有些意动。
但是他老婆瞬间愤怒起来。
“你是拿钱侮辱我吗?滚出去!”刘月英破口大骂,推搡着江跃。
三人灰溜溜的从医院出来。
唐远山的表情变化被江跃捕捉在眼里。
大军很愤怒,“跟他们废什么话,等我冲上去把他们绑了,刀架在脖子上,看他们撤不撤案。”
高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绑绑绑!你牢饭没吃够?能不能别他妈添乱了。”
江跃黑着脸蹲在路边抽了一根烟,琢磨着这事该怎么处理。
其实帮不帮无所谓。
实在帮不了,也没办法。
帮是出于丁玉姝的情分,不帮是本分。
接着,几人又去看望另外几个伤者,但无一例外,都被家属轰了出来。
有的听到说可以赔钱了事的时候,说时候有些踌躇。
江跃赔偿的也足够多,但问题是他们不接受赔偿。
说实话,丁玉山坐牢,他是赔不起钱的,医药费都赔不起,有钱也不赔。
如果赔钱了事,这件事是最完美的解决办法。
体制内工作这就是唯一的坏处,不差钱,但钱不多。
他们的级别虽然没唐峰的父母高,但也有一定社会地位,已经联合起来,要深究此事,绝不姑息。
第二天。
江跃带着大军和高鹏去派出所看望丁玉山。
丁玉山脸上没伤,但气色不好看,他这一晚上在大记忆恢复术下被折磨的不轻,气色有些轻浮,顶着个黑眼圈,可能觉都没睡。
见到江跃,丁玉山感到很意外,有些吃惊。
接着,高鹏跟丁玉山说这一晚上,江跃为了他的事情忙前忙后,一宿没休息。
丁玉山沉默了一下,对高鹏说道:“这次是我踢到铁板了,出不来了,你们别管了,我妹妹就交给你们了。”
高鹏和大军闻言,眼睛红了。
“山哥,不会的……还有转机。”
丁玉山笑笑,他得知昨晚那伙人的背景后,就觉得这回算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