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表戴在你这只手上了。”
“你摘下来了?”
江难如梦初醒,他做贼心虚般地抽回手,身体往装着碎表那边侧了侧,“晚上睡觉会摘下来,今天忘记戴了。”
迟屿不是傻子。
他可太了解江难了,就算有滤镜在,他也不难发现江难闪闪躲躲的眼神,如果是实话,江难根本不会连跟他对视都不敢。
迟屿笑意淡了些许。
他有的是表,也不怕江难摔了或是砸了,但他不喜欢江难欺瞒,如果只是表,那真的无所谓,如果不仅仅是表……
迟屿不想猜忌。
他挥去心头萦绕的烦躁,打算等一会儿再问问江难。
“你别多想!也别生气!”
江难早已察觉迟屿的情绪,他不是光吃堑不长智的个性,好不容易才和迟屿把以前的那些破事说开,如果现在再因为一些没必要的事误会,那他不如死了算了。
,!
“我承认我刚才说谎了,我不戴表是因为有个傻逼把它弄坏了!等我把它修好就还给你,绝对修得让你看不出问题!”
这是全部的实话。
至少江难的眼睛是这么说的。
而迟屿信他。
没什么好不信的,江难现在是个什么德行,他比江难自己还要了解,江难说的是真话,只是隐藏了点信息而已。
比如说那个傻逼是谁。
不过不用江难说,迟屿也会知道,能在这段时间跟他闹出问题的,无非就是青训营里的人,回头问问李韵然,他就能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而现在……
迟屿摸了摸江难的头。
“别紧张,我没生气。”
“但你要知道,我在乎的不是表,它坏了就坏了,坏了再买一块就行,但是你不行,我就一个你,多的也没有,要是你坏了,我得去哪里才能修?”
江难被他那话说得脸热心跳。
“知道了。”
“但是我不会坏的!那个臭傻逼身板脆得跟纸一样,要是他真敢跟我动手,我能把他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明明是二十三的人了。
有时候还像他刚认识的那会儿。
不服管,心气高,谁惹他他就干谁,一点都不知道忍让这两个字怎么写,下到初一上到高三,没哪个人不知道他的坏脾气。
但是江难的坏脾气从不对着他放。
桀骜不驯不服管教的阎王,到他面前却是另一个模样,说什么听什么,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可从来都是一眼就能看见的软。
当初江难追他时就是这样。
对别人从来都是不耐烦,说不了两句就要吵,对他却永远在笑,不论他说什么都不生气。
迟屿当初栽他手上。
没少受这种显而易见的偏爱影响。
现在也一样,嘴里说着嚣张的话,说能把人打得他妈都不认识,却又会乖乖听他的话。
在这种偏爱下,迟屿刚开始冒出头的那点情绪,瞬间就被掐成了灰。
屋里没开灯,再加上波园林别墅距离都不近,基本看不见什么光,只剩下路灯那点光。
迟屿看着江难,突然就想起来江难喝醉后来到他门前发酒疯,说要跟他结婚的那个晚上。
“你怎么了?”
见迟屿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江难以为他心里还是不舒服,正想着再解释解释,然而alpha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江难,如果那天不是喝醉酒,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找我?”
:()别问,双a才是真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