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单慕乐得大笑：“那你也太惨了吧……还望妻石，噗哈哈哈！”
穆凉揽着她的肩走进电梯，低笑道：“怎么样？这个回答还可以吗？”
“嗯……勉强给个九十分吧！”
“那你呢？你会怎么办？”
“我吗？”
“嗯。”
观光电梯匀速下降着，透明的玻璃壁外，大雪悄无声息地将整座城市覆盖。
单慕歪头靠着阿凉的手臂，沉思几秒，道：“除了死亡，我想不出有什么不可抗事件会让我们不得不分开，死了的话当然没办法，但只要活着，不论绕多少弯，我还是会回来找你的。”
“说什么死，呸三声。”
“呸呸呸！”
电梯门开了，风雪涌进来，穆凉下意识将单慕搂紧。
单慕抬头看他，笑眯眯道：“好奇怪哦，明明没在一起多久，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呀？”
“不久吗？我怎么感觉好像已经很久了。”
穆凉一边说着，松开单慕，撑开伞，望着外面的大雪，轻微蹙了下眉。
“天气预报也没说有暴雪啊，看这样子，怕是不好打车了。”
单慕点开滴滴打算叫车，一看排队人数，也是惊了：“前方有五十八位乘客正在等待……都不如走回去了。”
不远处，路边站满了拦车的人，大多是刚看完电影的，三两结伴，挥着手。每来一辆车，一群人便蜂拥上去，完美演绎着什么叫僧多粥少、供不应求。
看这情形，打车算是没指望了。
穆凉沉默几秒：“那个，你介意今晚在外面住么？”
单慕心颤了下，也开始结巴：“你、你问我干嘛？”
穆凉哭笑不得：“那难道我一个人决定吗？”他顿了顿，“如果你同意的话，我现在就打电话订两间房。如果你介意，那我们就先找家咖啡厅坐坐，等一下滴滴。你觉得呢？”
“我……现在几点了啊？”
“快十一点了，”穆凉顿了下，道，“正常情况下，现在回去刚好能赶上门禁。现在的话，可能需要请宿管帮忙开一下门。”
“那就住吧，”单慕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漫无目的地在落在不远处的圣诞树上，“其实我、我也没那么保守的。”
她的心紧张成一根弦，绷到了极致，触一下便颤颤巍巍。她问自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还没那么保守……脸呢脸呢单慕同学？
穆凉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伸手在她鼻尖刮了下：“嗯，想起来了，咱慕慕胆子大着呢。”
单慕便恼了，拿手挠他：“快打你的电话吧，话这么多呢！”
“好好好……”穆凉笑着求饶，一手拎着她的帽子带着她走进门内，一手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浩子，是我。帮我看看你家酒店还有没有空房间，嗯，崇晴路这边的，要两间。”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笑着应了声，又骂，“你他妈废话这么多呢？”他顿了顿，继续，“嗯，订好了发我手机。谢了。”
他说着挂掉电话，回头便对上小姑娘亮亮闪闪的目光，不由好笑：“怎么了？”
“感觉就像演电影一样你知道吧？”单慕有点兴奋，“就那种，五湖四海皆兄弟——”
“噗——”穆凉忍不住乐出声，伸手把她捞怀里：“你咋这么逗呢？”
说话间，手机一声“叮咚”，提示收到新消息。
穆凉低头点开看了，勾勾唇角：“这小子效率还挺高。”又看向单慕，“走吧，离这不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