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卫艾侠又重新舞动了一遍独孤酒剑后,发现那种奇异的领悟再也没有出现,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他并没有灰心,继续挥舞诛仙剑,想要进行第三次尝试。
可就在这时,卫艾侠已经感觉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了,开始气喘吁吁,手中的诛仙剑也变得越来越重;这种剧烈运动后身体出现的疲累感,自从踏上修仙之路,就一直没有出现过,如今再次产生这样的感觉,让卫艾侠的心直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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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的一声过后,诛仙剑终是从他手中摔落,卫艾侠半跪在地,不住地喘着粗气;过了片刻,才渐渐恢复过来,望了一眼旁边的诛仙剑,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卫艾侠突然大吼一声,接着握紧右拳,在地上开始狂砸起来!
一边砸,一边还怒吼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如今活着有什么意思,我要这手有何用,连一把剑都不能握紧,要你何用!要你何用!”
越说到最后,卫艾侠情绪越激动,拳头砸地的力道也不断加大,甚至传出“砰砰”的声音,透过朦胧的夜色,隐约还能看到他的右手在溢血,可谓触目惊心!
当芙蓉反应过来时,脸色立刻就是一变,快步跑了上去,一把就将他抱住,口中焦急地喊道:“卫艾侠,你别这样,你快住手,手已经流血了,你不能再这么摧残你的身体了!”
“你不要管我,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我已经没有了未来,我已经不能变强,我无法实现我的七年之约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卫艾侠一边挣扎,一边歇斯底里地怒吼,发泄着心中的抑郁,甚至有泪珠在闪烁。
“你别激动,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你先冷静下来,听我好好说行吗?”芙蓉看到卫艾侠这般模样,也不禁鼻子一酸,眼睛开始发红。
然而卫艾侠根本听不进去,一边摇头,一边绝望地道:“我要怎么冷静,我连剑都握不紧了,我还有什么用!办法?如果有办法的话,郭前辈会一直这样吗?”
“一定会有办法的,你相信我好吗?”芙蓉不禁抱紧了卫艾侠,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卫艾侠猛地从她怀中挣脱了出来,道:“我要如何再去相信,我已经相信过一次了,可结局呢?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过去,你怎么知道我心中的痛?”
“对,我是不了解你,我也没资格说你,难道因为这样,你就要一直这么消沉下去吗?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有担当,有责任的人,没想到在困难面前,你不过也是个懦夫!”芙蓉也狠下心,大声斥责道。
“对,我不仅是个懦夫,我还是个废人,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卫艾侠说完,继续以拳砸地。
然而芙蓉再也看不下去了,伸出玉掌,狠狠抽在卫艾侠脸上,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这一巴掌,让卫艾侠呆在原地,本欲砸地的手停在半空,表情也一下子僵住了。
“这点打击你就受不了,你对得起你师傅吗?你对得起所有担心你的人吗?郭建军不顾危险,出去寻找办法;华穆他们为了能够在学术会中为你打探到消息,一个个已经闭了关,可是你在做什么?你除了不吃饭,除了喝酒,除了抱怨,除了伤害自己,除了寻死觅活,你还会干什么?”芙蓉指着卫艾侠的鼻子大骂,越说到后面,语气越发激动。
卫艾侠被说得无从应答,跪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哭得是那般撕心裂肺!芙蓉也早已是泪流满面,再次将卫艾侠抱在怀中,两人哭成了一团。
良久之后,芙蓉发现卫艾侠很久没有动静,低头一看,才知道他竟然睡着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任其安静地躺在自己怀中,芙蓉就这么静静看着着,突然低下头,在卫艾侠额上亲吻了一下。
当她脸颊滚烫,嘴唇刚贴到卫艾侠额头时,突然听到“嗖”的一声,芙蓉一惊之下,猛地抬起头,做贼心虚地四处望了望,发现一个小巧的紫金八卦葫芦不知从何处飞来,此刻正盘旋在卫艾侠四周。
芙蓉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紫金八卦葫芦盘旋了片刻,停留在自己面前,葫芦嘴弯成了鱼钩状,像是在说:‘你在干什么?’
这让芙蓉更加羞臊不已,一声尖叫之后,将卫艾侠猛地推开,然后从地上站起,顾不得卫艾侠会不会摔倒,就头也不回地跑回了房间。一路上双手捂脸,不复以往在五环门时高冷的形象,在卫艾侠面前,活脱脱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扑通!”卫艾侠立刻栽倒在地,一经吃痛,从睡梦中惊醒,当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只看到眼前漂浮着一个有婴儿头颅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