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忍笑,坐在书桌上的椅子上,把谢润抱入怀里。
“本王是不是还得夸你两句?”
谢润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有点点小傲娇道:“夸就不用了。不如王爷赏我一幅画吧?”
说完还傲娇的补充了一句,“不要别人的,就要王爷的!”
“你都求了两次了,我若不给,岂不是太不给谢庶妃面子了?”景王调侃她。
谢润摇着脑袋,小女儿姿态十足,“不给谢庶妃面子是小事。但不给小皇孙面子,那可不行!”
景王忽然大笑,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子。
“看在小皇孙的面子上,本王赏你就是!”
谢润推开他的手,揉了揉鼻子,还横了景王一眼,“王爷手劲可真大!”
鼻子都要被捏掉了。
景王更乐了,“本王何止手劲大,其他地方更有劲,你又不是不知道?”
谢润脸一红,终究没那么厚的脸皮。
她到一旁磨着墨,景王就取了支早准备好的笔开始作画。
画到一半,景王瞥了眼旁边认真磨墨的谢润。
肌肤白皙细腻,比进贡的白瓷还白。
翠眉墨眸,处处都透着精致明艳,可气质却极为温雅。
淡雅的秀丽透出丝丝缕缕的妩媚,悄无声息的蛊惑着人心。
旁边的香炉里吐着淡淡的香气,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落在红梅枝头,半遮半掩,含羞带怯。
温暖祥和萦绕在人的心尖,伴随淡淡书香墨气逸散。
正与谢润描述的一般无二。
景王连续十几日绷紧的神经,就这么缓和了下来,心绪也前所未有的温暖平和。
景王是聪明人。
自然猜到谢润今日种种,都是为了给他寻一处放松的地方。
她的小心思,只为讨好他,还明明白白的展现在他面前。
谁能不喜欢呢?
景王就很喜欢,也觉得心中十分熨帖。
当夜,景王留宿在春山院。
当然,也没做什么。
绣月阁里,万琳琅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雪,心底有些莫名的空寂。
望着烧的发红的炭火,她却总觉得冷,不自觉的裹紧了被子。
万琳琅身边原本有两个大丫鬟,分别是碎金和碎银。
碎金被王妃以病重为由,不适合在绣月阁伺候调走了。
碎银被她抛弃,罪名被定下那日,服毒自杀了。
新提拔的两个丫头,万琳琅给她们取名碎玉、碎瓷。
磨合了半个月,两人都知道自己的新主子有些阴沉,不太好伺候,言语举止间就格外小心。
碎玉打探消息回来,小声禀告:“王爷留宿在春山院。”
万侍妾冷笑一声,“挺着个肚子还要去邀宠,真够不要脸的!”
碎玉和碎瓷不敢应这话,只低着头。
“王爷宠谁不好,怎么偏偏宠她?”万侍妾十分不解,“那谢氏和安侍妾一个德行,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上辈子王爷宠的女人中,分明就没有谢氏那一类的!
无论是她还是方媛儿,亦或者是后来的韩侍妾和李侍妾。
“难道这谢氏真有些不为人知的魅惑手段?!”
万琳琅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最后只能作罢。
倏地,万琳琅笑了下,“安侍妾还是比不得谢氏的。”
“当日在秋枫院,谢氏从始至终都一派稳重,安侍妾还没被牵扯上事,就一副怂样。”
“宠爱比不过,性子也比不过,倒是我眼拙了,没看出这位其实也藏着拙。”
就连在止水舫,谢氏也警惕的可怕。
倒让万琳琅没机会朝着谢润撒药粉,嫁祸的想法只能作罢。
万琳琅固然有些遗憾,但后来韩侍妾假孕被戳穿,她应对机敏,把给宁侍妾下毒的事推到韩侍妾身上,终于洗清了一桩嫌疑。
韩侍妾和万琳琅两人都打着把对方当做挡箭牌的想法,最终还是万琳琅棋高一着。
只可惜折了一个碎银,她如今是彻底没了亲信,还得重新培养。
碎玉端着熬好的汤药上前,“主子,您还在小月子里,别多想了,仔细头疼。”
万琳琅微微颔首,“知道了,把药放下吧。”
“是。”碎玉放下药,看了眼身边的碎瓷,悄然后退。
等屋内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