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孩子还小,先好好养着!别乱声张,惊了孩子可别怪本王妃重罚!”
“洗三的事情,等我问过王爷再做决断。”
抱着孩子的婆子喜滋滋道:“奴婢遵命!”
王妃:“方庶妃如何了?”
“太医说亏空的厉害,怕是好好养一段时间,不会有大碍的。”
“那就好。”王妃道:“李妈妈,你待会带人开库房。”
“方庶妃给王爷生了三公子,是件大喜事,不要吝惜东西,先拿些好药材给她送来。”
李妈妈自然应是。
王妃看了其他人,“如今方庶妃已经安全生产,你们也先回去,有什么事再派人来禀。”
一群人纷纷行礼,“是!”
景王的仪仗又将谢润送了回去。
李庶妃如今还没搬院子,住的清竹院正好和谢润一个方向。
她由两个丫鬟搀扶着,看着坐在辇轿上的谢润,眼底难掩一丝羡慕之情。
飞絮轻声嘀咕:“王爷也是真宠谢庶妃。”
“连王爷专属的仪仗都能给谢庶妃使……这怕也是府里的头一份了。”
李庶妃遮掩眼底的羡慕,只淡声道:“在外头,就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
飞絮乖乖低头:“是。”
等回了春山院,淡桃才和谢润说。
“奴婢本是听多了害人的故事,随意一提,哪能想到那接生嬷嬷真的把毒药抹在方庶妃的药碗边?!”
“若方庶妃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喝了,只怕小命都难保了。”
谢润坐在椅子上,沉思道:“李妈妈后来欲言又止,说有人给方庶妃那里抹了药?”
有太医在,李妈妈还要提及医女,只怕就是太医不能见的隐蔽之处。
谢润想明白,忽然就觉得骨子里冒出股寒意。
“也不知这次是谁做的?”
这府里的害人的手段,当真是一次比一次狠。
淡桃道:“奴婢当时听方庶妃说身上疼,像是被鞭子抽着的疼,当时就生了疑。”
“奴婢陪着主子听了这么多故事,就没听哪个妇人说生产时是鞭子抽疼的,当时就怀疑是不是有人给方庶妃下了折腾人的药。”
“怪道她非要主子去坐镇。”
谢润一脸茫然,“和我有什么关系?”
淡桃是看出了些,“约莫是主子性子好,满后院的人,方主子怕只信任您。”
“方主子怕是也知道有人要害她,生产时最是防不胜防,这才非得让主子过去盯着。”
不为别的,只为谢润心善,不会动害人的念头。
方媛儿那颗心就能放下。
谢润也似懂非懂,隐约猜到可能还和剧情印象有关。
不过这话她是不会和淡桃说的。
趁着这机会,谢润又训了淡桃两句。
“往后再遇到这般情况,你不许再擅作主张!”
“总归我厚着脸皮不肯去,谁还敢拖着我进产房不成?”
“你去了,若出了点什么事掰扯不清,那才真是麻烦。”
淡桃轻声解释,“奴婢也是为主子着想。”
“今日秋葵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相求,主子若这么拒绝了,日后无论如何,都会不知能多出多少难听的话。”
“奴婢是主子的人,自然要为主子考虑!”
谢润面色严肃,“我不怕听难听的话,但却不能舍了你们任何一个。”
“这样的事,绝无下次!”
淡桃乖乖受训,“奴婢知道了,定不再犯!”
王妃没第等景王回来就审出不少事。
这次给方媛儿下药的,除了接生嬷嬷,还有两个小丫头和夏池院的小太监元宝。
其中太监元宝是主谋,却不肯吐露背后之人。
这四个人密谋有二。
第一,在方媛儿生产时,在她身上抹上一种刺激的药。
这种药只会通过皮肤渗透到体内,使人产生剧烈痛感。
太医把脉看不出,非得亲眼见到皮肤上的淤青才会发觉。
可她们把药抹在隐秘处,太医不得见,自然也就发觉不了。
主要目的就是折腾方媛儿,让她疼上一天半天,人都要疼晕了,自然也就没法子顺利生产了。
第二就是在参汤的碗口抹上毒药。
那毒药被查出来,正是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