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标记的雌虫都会有七天的虚弱期。
这时候的雌虫,身体会非常虚弱,表现得敏感、粘虫,非常需要雄虫的信息素。
但是一般来说,雄虫很少会关心雌虫的虚弱期,因为在他们看来,能标记雌虫已经是恩赐,且雄虫在标记中劳累,事后雌虫还要伺候雄虫。
所以,大多数雌虫其实是习惯了在初次标记后的虚弱期得不到照顾,只能自己注意一点。
尤安作为第一军团的上将,在军团遭遇异兽的攻击下,是没有办法安心待在后方的。
还好他作战经验丰富,战斗力强悍,在这几天带领部下与异兽的对战中取得了不小的收获。但毕竟是虚弱期的雌虫,哪怕是s级,身体也难以保持平常的状态。
加上在悬崖下面发生标记时,他和温知墨的关系坠入冰点,回来之后更是没有说过话,没有得到信息素的身体更是虚弱和焦躁。
于是,在最后的剿杀中,尤安受了伤。
这一次的异兽没有毒,但是攻击力极强,尤安的左肩被生生刺穿了,鲜血染红了的上半身,触目惊心。
而他的上身,也是大大小小的伤,交织在冷白的肌肤上。
温知墨看到的时候,心狠狠一颤,连呼吸都凝了半刻。
“快让开!别堵着!”
军雌受伤是家常便饭,但作为副官的加仑明显知道的更多一些。
刚才的攻击,尤安明明可以躲开,却受了伤,只能证明身体的反应能力并没有平常的好。加上尤安回来时,他一眼窥到的虫纹。
点点细节,都预示着这位上将,此刻不仅是需要治疗,还需要雄虫的信息素。
慌乱中,尤安被推进了治疗室。
而温知墨不知为何,也跟到了一路,等到回神时,他已经站在了治疗室门口,于是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种地方。
因为这种突发性的外伤,虫族简单粗暴的治疗会更一点,所以此刻他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所以他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地方?
那只雌虫就算是出了事,和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镜片下,一双平淡的眼眸的深处不知翻涌着什么样的情绪。
是不易察觉的,也是真实存在的。
就这样,这个生性淡薄的人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清楚这种情绪是从何处来,也不知道是什么。
最后,他发现自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终于要走,却突然被出来的加仑叫住了。
“阁下。”
温知墨顿住了脚步,抬头一看,是一只不认识的军雌。他此刻心情很乱,只是习惯性地挂上礼貌的笑容。
却不曾想,加仑看到温知墨的笑之后,脸色一下子没收住,变得极为难看。他心中愤愤不平,为自家长官感到不值。
上将冒死从星盗那里救了这只雄虫,坠入悬崖,而那只雄虫竟然趁虫之危标记了上将,标记了之后,还在虚弱期对上将不闻不问,冷落至极。
忘恩负义,呸,恶心的雄虫!
温知墨一向很敏锐,很善于察觉到别人的情绪,所以加仑的不满一露出来,他就便注意到了。
在虫族,雄虫是处于上位的,也有不少雄虫利用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和地位去强迫雌虫。
所以加仑的猜想,温知墨是不知道的,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吗?”
加仑强压下了自己的不忿:“阁下,上将初次进行标记,身体很虚弱,一会儿治疗结束后,能不能劳烦您给他一点信息素?”
初次标记?虚弱?
温知墨捕捉到了一些词:“什么虚弱?”
加仑语气有些讽刺:“阁下,就算是军雌,在初次标记时也是会有虚弱期的。”
军雌一向以耐玩着称,他们体质强悍,自愈能力也强,一般的小伤不用上药也能愈合,所以雄虫们往往会忽视他们也会发生病痛的这一现象。
而温知墨的话直接是让加仑不悦,连表面的客气和尊敬都装不下去了。
加仑甚至在想,如果一会儿这只雄虫要是不愿意给信息素的话,那么就算是拿枪指着他也要给。
不就是进雄保会吗?一顿鞭子能换上将平安,也值了。
温知墨是个聪明的,听了加仑的话也没有什么不明白了:“我知道了。”
原本做好被雄虫大骂的加仑刚想说点什么威胁雄虫,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