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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因为太子的话,四周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僵硬。
云王爷直接尴尬到了极致。
此时远远的驻足在云王府门口百米之外的百姓竟皆好奇的看着这一幕,面色不一。
静侧妃此时站在云王爷身后,与云花衣和站在一旁的云逸才对视一眼,得意之意心照不喧,凡是能将云初置于死地殒落低谷的事情她们都喜闻乐见。
而站在云初身旁的知香倒抽气之时,不禁咂了咂舌,她觉得,此时此刻,若不是倚着小姐一直稳着,她都要被太子那强大的威压以及这极其诡异的气氛给弄得倒地不起了。
而这个时候,眼见气氛僵滞,景知煦竟突然过来打圆场,“没想到,太子难得出宫,竟然也会开玩笑。”一声笑语,瞬间打破僵滞。
可是有些人面上的笑容却不明朗了。
云花衣倾刻间看向安王,眼底暗色漩涡横流,安王是在帮云初说话?她凭什么?凭什么?
不理会众人的神色,太子仿若不觉自己一言有多么震憾似的,偏转头看向安王,“没有安王会开玩笑,南山军营京机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若是安王真要去,可能还要去请父皇下旨。”语气疏离,字字寡淡。
安王也不生气,眼底光色暗了下,笑容更加温和,“如今皇上重病,太子监政,就算臣递了折子,不是也要等太子亲批。”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四目对视,看似平和,可是云初却觉得她无形中看到了小火花在二人之间灿烂的迸放。
听闻,皇上久疾,太子监政,这是事实,也顺理成章,安王不可能对此不满才对?
难道太子对云花衣当真有意?
所以说,这是情敌的节奏?
哎,好好一张猪草脸啊,却偏要被烂心心的白菜拱了。
云初有些糟心,男人啊,果然都是好色之物。
云初那嫌弃的神色虽然掩饰得极好,孰不知已经落入某个时时秒秒注意着她一丝一毫表情动作的人眼里。
而云初顾自感叹间,余光微微一瞄,正好捕捉到云花衣向她看过来那虽极力隐忍,却几欲冲脱眼眶的恨毒之色,云初突然心底冷意泛滥,更觉得好笑,这云花衣不会是因为安王帮她解围便又恨上她了吧。
这安王哪里是在帮她解围,分明就是拿她当试金石罢了,只有傻子才会感激涕零。
不过,她就是喜欢这种拿她不得,又杀她不得的目光。
的确,安王也注意到云初的表情,他以为,他这一言相出,云初定然会对他投以感,却没曾,人家竟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是滋味。
而这丝不是滋味也不愉悦了谁,空气里似乎都暖了那么一分。
微风袭来,阳光突然有些刺眼,云初觉得,她此时正站在安王与太子中间,这远看,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又暗暗瞧了眼太子,见人家一幅高高在上,就差写着,生人勿近眼中无人的牌子,遂以一拉知香的袖子,一步一步轻轻的轻轻的往后退。
“嗖。”云初刚忍着臀痛,退了两小步,空气中突然几声破响骤然袭来,来势之快,杀意凛然,直让人耳膜生风,背心发凉。
“有暗器……”
“太子小心……”
“来人……”
“……”
一时间惊呼声此起彼伏。
虽然云初耳聪目明,但是此时此刻她与安王和太子都站得太近,以至于她也分不太清那箭矢真正所射向的方向,眼光一动,避重就轻,拉着知香就想往后仰去,只要自己没事,管面前这两人七窍流血,哭爹喊娘呢。
最好是互拼而尽,从此大晋朝风和气朗,她云初风声水起。
然而,手才一动,便猛觉一股大力突然朝自己袭来,力道之重,若是平常她还能受住,可是此刻臀痛身弱根本就不能承受,就是能承受,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她岂不是自己暴露,当即猛一咬牙,孤注一掷,拼着扭脚的危险反扑,可是那股大力却像是缠住她似的,加倍袭来,就这么电光火石间,云初却是一怔,脑中思绪纷飞,似乎,两年前,原主看到太子而落湖时,那一刹,也是这一种感觉,她虽承受了原主的记忆,但是并未切身体会,如今这大力一袭,脑中似有什么东西开了一个口子。
而此时此刻,千钧一发,后有箭矢迫在咫尺,旁有大力压至脱不开身,更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尖呼声,云初眼底狠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