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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见人马消逝于看不到的地方,云初方才收回目光。
“三皇子一向行事不羁,你无事尽少与其接触。”云王爷当真对这位三皇子不喜,看了眼云初嘱咐着。
云初立马极其乖巧的一点头,“是,父亲。”这其实是真心大实话,别说她本来就不想与这些人扯上关系,就凭三皇子方才那句话,她也更不敢有所攀附。
但是,云初心里纳闷了,他说太子是怪物的话,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在大半个月前,而且在奶娘与知香面前说过,她说这话时也自认没被院子里的其他丫头听了去,可是这个三皇子,不是离京一年了吗,为何这一回来,一见她,就是这般一句话,难道之前的那些不着边际的预感是……
而且,更要命的是,云初猛然想到,听说,三皇子与太子的关系极为要好,极为要好……
云初突然想晕倒,想装病了,福如心至的目光竟然触到手腕上那翠绿的镯子上,眼神更为愤怒,这镯子也不怎么的,自从她戴上之后,便没能摘下来过,而且,之前看着寻常,如今这玉色却是越来越翠嫩了,倒有像是吸人精血而养的破东西。
越想,云初的心思越沉,直觉今儿个见着太子估计没啥好事。
……
安王府,书房里,阳光倾洒,一室春晖。
“回禀王爷,三皇子回京了。”安王身旁之前,青树回复。
闻言,正执笔作画的景知煦笔锋一顿,唇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衬得风流俊逸的脸上,狭长的眸子显得有些阴凉,“景元浩回京,如此大事儿,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倒是守得紧。”风流
青树闻言,面露败色,“三皇子离京这一年,属下等一直命青阁严控他的消息,之前也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游山玩水,没曾想……”
“算了,他就算回来,也无什么要紧。”景知煦摆摆手,眸光落在桌案上那一幅水月墨画上,上映山水如画,青黛成墨,只是独留一片寒雾在浓郁远方,透着丝丝厉气。
倾刻,景知晚深逸的眸底流转,“又或许,是有天大的要紧。”
青树闻言,若有所思,“难道是……”
“呵呵……”安王轻笑,“天若眷顾,何其幸也。”
……
皇宫里,暖阳高照,云初看着前方巍峨宫阙,玉阶重重,却被人拦下了去路。
太子,景元桀。
说曹操,曹操便到。
方才云王爷说他要先去参加早朝,让她在此处花园里等等,可她这还没把凳子坐热,便看见了这么一大座万年冰山,死鱼眼。
话说,她爹上早朝去了,这太子为何还出现在这里。
“太子好。”触到太子那冰冷无热气儿的眼神,云初收起心思,讪讪着行礼。
“我一直很好。”景元桀道,很不客气。
云初胃抽。
景元桀的目光却落在云初手腕上,须臾,不知是阳光耀眼,还是眼花错乱,云初抬头间,似乎正见太子眼底如华光色一闪即逝。
云初想,这一定是错觉。
四周静静,似乎只闻花语,云初莫名的有些颤颤,这太子好看是好看,养眼是养眼,这是这般冷冰冰的杵在这里到底是几个意思,兴师问罪?又不像,爱上她?哦,想多了。
景元桀看着云初,似深水般沉淀的眸子里,雪疏澄亮,阳光下,少女静静而立,眸光着地,身姿秀巧,青丝如墨,肤色晶莹,五官如画,嫩白的脖子掩在浅色衣衫间与青丝相缠相映,藏起一丝坚韧与狡黠,却更觉着柔美光洁。
总之,比起那日的糟糕,好了太多。
“不知,太子有何吩咐?”云初腆着性子,尽其诚恳。
“你会做什么?”景元桀看着云初这般乖巧的样子,心底莫生愉悦,起了一丝捉弄。
云初却垂着头,诧然,她会做什么,她会做的可多了,杀人,打架,抢东西,会使用最新最高端的武器,拆炸弹……等等,可是这些都不能说,而且,貌似这太子还真有吩咐?
“云初什么都不会。”转过神来,云初又道,她突然想起,传闻中,她可是无才无貌无德,那还纠结个什么劲儿,直接说不会就不就完了。
“你会骗人。”太子却突然道,语气里没什么特别情绪。
云初闻言,心头蓦然一紧,抬眸看着太子,却见其只是淡淡看着她,如玉生雪的容颜上,无情无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