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想到这个中年道士这般给力。
那丫鬟被云王爷如此威慑的眼神看着,腿都软了,当下噗通一跪,“奴婢,奴婢……”
云花衣暗道不好,此刻已是死局,原本想着能将云初拉下水,可是眼下,如果……云花衣正想着,那奴婢终是受不住云王爷的威压,抖抖缩缩道,“是,是静侧妃娘娘吩咐奴婢等在那……里,以死……猫引大小姐……看,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云王爷不怒时其人温和,一怒时,暴血压山,那丫鬟当即唇瓣都吓得白了白,“然后,趁机……将安睡散……投……投在大小姐的衣衫上,此物……”那丫鬟吞了吞口水,脸色煞白,哪里还管得着此刻静侧妃和云花衣投来的警告的眼神,又道,“此物……能……让人……晕睡不起,遇水即化,只要沾染,无色无味,但……一柱香时间后,凡是靠……近的人,都会……都会嗜睡。”丫鬟虽说得吭吭巴巴,却也让众人听清楚了。
云初当即恍然大悟,一脸不可置信的捂着嘴,“静侧妃你……难怪,方才火势那般大,父亲都带人到院子里了,我却才无知无觉的醒来,还有奶娘她们,都睡得极沉的样子……啊。”下一瞬,云初又是悚然一惊,“难道,静侧妃,你是想烧死了我,所以,当时花衣妹妹你进屋来,是想确认我当真毫发无伤?”
云花衣在触到云初那无辜又心有余悸的面色时,只恨眼下不能一把利剑刺穿云初的心脏,原来,原来,当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今夜,母亲走了一步,云初不仅看清了这一步,更还比母亲多走几步。
这算计的心思……
一旁云王爷看着云初的表情,却是有些心疼的摇摇头,突然发现这个女儿聪明是聪明,不过,于有些事,倒是不太通透,毕竟,还是未出闺的女子啊,哪里比得静侧妃的心计。
静侧妃哪里是想烧死她,照之前云花衣行为看来,分明就是要捉奸的样子,而静侧妃管理后院,突然的火势……
是想毁了云初吧。
只是,这边的火势,他刚才也看了下,才当真是偶然。
“父亲,你不能被云初蒙骗啊,今夜这一切,定然都是她所设计的。”云花衣眼看着云王爷的面色一点一点沉下来,眼底一幅已有答案的模样,忙起身道。
这个时候,云王爷却只是淡淡的看了眼云花衣,没作声。
那一眼极淡,却也极心惊,云花衣蓦然便没了声,从小到大,自母亲得宠,她便是父亲的掌中宝,从不曾大声语她,更惶论这警告而失望的眼神。
云初。
云花衣当下豁然看向云初,你狠。
比不得妹妹亲手欲置我于死地狠,云初眸光微挑。
卑鄙,云花衣咬牙。
云初却是淡淡一笑,到底谁比谁卑鄙,她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不是她够细心,未雨筹谋,如果不是她天生对安睡散一类药物无作用,如果,不是她看到那丫鬟眼底一丝异光,手中拉她的异样,她生了警觉,那现在,受人唾弃,万夫而指的人又是谁。
未来太子妃与人苟且,想必比静侧妃眼下的处境,惨上一千倍。
“来人,将静侧妃押送水月奄,此中年道士,杀。”云王爷似乎心累了,直接挥手命令。
静侧妃闻言,泪都哭不出来了,水月奄?去那里还不如死了好,而且,她还是顶着这么个名声去那里,以后的日子,比休了她更卑微……终年过苦,一想到这,静侧妃整个精气神都耷了,可是,求情,看云王爷的面色,她已经失了力,那是看垃圾一般的眼神。
而一旁的中年道士,没想到云王爷竟还是要弄死他,当下大急,“我是静侧妃的情郎啊,你可以休了她啊,休了她,我和她在一起啊。”
云初都纳闷了,这道士哪里来的心态啊,换句话说,这静侧妃哪里找来的这般猪一样的队友,这不是让静侧妃更没脸啊。
静侧妃这个时候害然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好似没了精气神的泥娃娃,在云王府呼雨唤云这般多年,到最后,竟落得这般一个下场,昔日恩爱的夫君,连信她都不能,不能,下一瞬,静侧妃眼神一定,一狠,我不能让云初好过,不能。
这般想着,静侧妃突然一个大力的起身就朝云初奔去,“云初,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唰。”一剑出,鲜血溢,染红一室,惊叫呼止。
静侧妃不可置信的看着插进胸口的那把剑,然后,头一点一点的看向正拿着剑的看着她,一脸阴鸷的云王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