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自唇间流露而出。
那些齐涌而上泛着冷冰凉意的原以正极速前进的蛇硬是生生在只距离云初毫厘处定住。
云初唇间的乐声不断流露,渐强渐弱,又渐弱渐强,不是她会驾驭蛇,而是……
云初这一刻,心头也是不胜唏嘘。
百~万\小!说,果然是有用的。
那日在安王府的地道里,她随意翻开的几本古籍中便记载了了两千多年前烈国公主冷言诺所写的驭蛇曲,她当时也只是好奇,便记下了,没曾想,眼下还真是用急之时。
而暗室外,本来要走远的身影几乎在听到那声乐响起之时,身子便是一定,驭蛇曲,云王府大小姐竟然会驭蛇曲?
据说,这驭蛇曲已经消失了近千年,如今除了北拓疆域处鲜有人会之外,几乎失传,这个云初……
他倒真是小看了她。
难怪,能让云花衣栽得这般,也让他……
于是,那道身影又走了回来,突然对着身旁点了点头。
倏然的。
原本不见一丝光亮的暗室突然被照得无比明亮,差点晃花了云初的眼,云初以另一只手不适的挡了挡眼,这才得以看清,当真如她所料,此处乃是一座精修的石室,约有几百尺宽敞,四周石壁光滑齐整,却又刻着骷髅鬼怪,而她此时,就站在石室的最中间。
而云初偏头间,看到周围那些密密麻麻,色色暗暗的蛇时,心也是重重一抖,这些蛇,各式各样的蛇,升着长长的信子,泛着幽幽的光芒,此时就匍匐在她的脚边,只差一点点,但凡,她再晚一点,就会爬上她的腿,而且,眼下这情影,换做任何一个人,纵然心志无比坚定之人,也该要骇然失色。
云初唇间音乐不停,可是眼光却飞快的朝暗室瞄着。
背后之人此时一定在偷偷看她吧,突然故意将灯光放亮,应该就是要看她骇然失色失策的模样。
可是,要让背后的人失望了,她云初最会的,就是敛情收色,不露心绪。
所以,云初面无表情的,稳住唇间的调子,直到,看到那些蛇竟然就像是空气般突然消失在暗室里。
奇怪。
这些蛇如何会突然消失。
云初纳闷,她方才已经一眼扫清,此处当真是没有机关的模样,所以就想着这些蛇要离开,自然要有路,她也可顺便看到出路,所以,从头到尾她眼都未眨一下,生怕漏了一丝,可是,竟然……
该死的。
“啪。”一声轻响,原本亮如白昼的暗室内又一瞬没了光,又复黑暗。
“看来,这个游戏不好玩,我们再换一个。”黑暗中,与此同时响起方才那道云初始终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听上去,比方才多了一丝兴味幽然的意思。
云初眉宇却锁得死紧,“我没时间和你玩游戏,你将我困在这里,又不见我,之前又说我毁了你的宠儿,敢问,你如何就认为是我毁了你口中的宠儿。”
“花衣那般自爱的女子,如今已经毁了。”空气中,这次那人没有转移话题,声音里似首含了怅憾之意,“十年啊,我养了十年的宠儿,如今就这般白白给了别人。”
“十年?云花衣当真就是你的宠儿。”云初纳闷,云花衣是云王府的二小姐,如何会被暗处之人说养着,左右现在逃不出去,不如从直接险中求生,从此人身上寻求突破口,这般想着,云初突然向后,在床榻上轻轻坐下,“你无凭无据,何故说我毁了云花衣你的宠儿。”
闻言,黑暗中似乎响起一道冷哼声,极轻,随后便听道,“你毁了她的清白,就是毁了她。”
“就算没了清白,她不还活得好好的,而且,什么叫我毁了她的清白,我乃一介女子,如何就能毁了她的清白。”云初实打实好笑的语气一落,便听那人又道,“果然是伶牙俐齿,难怪之前她那般忌怕你,是我没将你放于心啊。”
“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不定。”云初试探性地道。
“我得到消息,运绝顶轻功,都还是没来得及阻止。”那人似有叹,声音有些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云初说。
云初这一刻,却全身戒备,这背后之人,越是这般平静,越让人毛骨悚然。
斟酌半响,云初眼底光亮一闪,“难道说,云花衣藏着什么秘密?才能成了你宠儿。”
“呵呵……想套我的话。”那人轻讽的笑声响起,与此同时,空气听云初似乎听到一声破响,瞬间,黑暗,冷风嗖嗖,箭羽而至。
靠,这个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