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似下了光雨。
而方才还累得平躺在床榻上好像多一点的力气都没有的云初已经随手抓了一块碎渣笔直的站在了罗妖的面前。
而在他们身后,方才那个不见一丝光亮的暗室内,此时狼藉一地。
玻璃,云初看着倾倒下去的玻璃,眼底不是没有疑惑的,她方才一直在想,足有几百尺宽的暗室既然无机关,无暗道,那声音又是从何处传来的,还有,如果说最之前,面前之人是给她精神压力,可是后来呢,为什么不开灯。
开灯,看着她窘迫的模样,不是更愉悦吗,更能起到折磨她的目的吗,可是他没有,所以,云初一直都忽视了……头顶,谁能想到头顶上方竟然是一块极大的玻璃掩盖,而玻璃之下又被一层累似黑不的东西所遮挡,显然的,玻璃之下开了极小的气孔,所以她能听到声音,声音还能四处飘散,却看不到出路。
还有方才那些蛇,应该也是如此般消失的,只是太快,所以她没捕捉到,她方才与幕后大波丝交谈这般久,就是在听他的声音,寻找方向,所幸,她找对了。
不过,这个时代,竟然有玻璃,还是如此大面积的,厚度纯粹的,倒真是稀奇了。
而此时,看着面前的几乎分辨不出男女的人,看着面前,披着发丝,一袭妖娆红装的大波丝,云初突然极其婉转的笑了,“果然变态,打扮成这样,女不女,男不男,墨阎阁的阁主还真不是一般的极品。”
而与此同时,就在云初破室而出之时,四周便瞬间出现数十名着黑衣面巾的人围在了云初周围。
“竟然毁了我的暗室,你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难道你不应该说,我该是这石室建而来时,第一个自行逃出来的人吗?”云初举着手上碎玻,冷笑。
“呵呵呵……”罗妖这时,突然轻轻抚了抚自己的秀发,面貌谈不上极美,可是偏偏姿态秀美温雅,一言一笑,一颦一动,都有慑人心神的味道,声音也变得如女子般温柔似水,一听之下,如水波在心间荡漾。
云初有些乍舌,世间能妖成这样的女子,真是……好恶心。
“那聪明的初初儿,你觉得你就算逃出了暗室,那眼下,这般多人围着,还有我坐阵,你能逃得出去吗?”罗妖说话间,还往后一靠,立马便有人在罗妖几乎坐下去的同时,搬来上好的软靠。
靠,真不是一般的鬼。
还初初儿,真想一巴掌抽死她,可是眼下,这境地……
而随着罗妖说话间,四周的黑衣人又静了静,手持利剑,森寒的光尽皆对着云初。
云初倒也不慌,四周扫了一眼,还好心情的打量了眼下,这里与旁边就是两个世界,竟是处极其雅致的屋子,床榻,桌案,椅凳,应有尽有,一应俱全,真丝帘幕,映花窗户,檀木窗栏,就连一旁小桌上摆放的茶杯一看也是佳品。
总之,两个字形容,奢侈。
“都到得这般境地了,初初儿还有闲暇打量四周,莫不是觉得在我眼皮子底还能让你溜了。”罗妖从头到尾注意着云初的表现,的声音紧随着响起,笑意入骨。
云初没说话,只是目光这才落在他身上。
“看在你如此聪明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选择如何死的机会吧。”罗妖迎着云初的目光,坦然而笑,说着生死存亡的事,却云淡风情的让人毛骨悚然。
云初这时候,也笑了,拈了拈手上那块碎玻璃,笑得比花儿还艳亮。
“一块碎玻实在成不了武器。”罗妖似乎在给出建议。
云初却突然淡淡道,“武器?我只是在想这块碎破要怎样划下去,才能让我一下子没了气息,死得干脆些。”
闻言,罗妖妖孽般的笑意轻微一顿,看着云初,显然很是意外。
“我说,我这样下手好呢,还是这样下手?”云初比划着手中泛着光亮的玻璃道。
罗妖的身子自软靠上往前倾了倾,“你拿着这块玻璃,是打算自杀?”
“难道逃不出去,我还不能死得好看一点。”云初反问。
“呵呵呵……”罗妖这时又笑了,说笑间,还朝一旁点头,立马有丫鬟毕恭毕敬的提着茶壶走了进来,倒上两杯茶,还递给云初一杯。
云初瞅着那茶,顺手接过,一饮而尽。
“倒是好胆量。”
“所以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死了。”云初淡笑。
罗妖这时候起身,笑盈盈的看着云初,“你果然最会谋划人心,既然看透我现在舍不得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