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香想了想道,“倒没什么异样,只是,方才听说,五日后,便是皇上的五十五岁寿辰,如今几位尚书大人都聚在王爷书房里在商议着。”
云初点点头,是啊,再过几日,便是皇上的生辰,虽之前说,并不会大办,但是,到底如今是大晋国之大,北拓,南延,南齐等小国都会有人来贺,到时,京中必定又是另一番热闹。
“香姨娘今日可好些了?”云初又道。
知香摇摇头,“还是那样,翁老传来话说,反正,稳着一日是一日,目前为止,大人孩子都还安生。”
云初点点头。
“不过……”这个时候,奶娘突然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对着云初道,“小姐,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云初看着奶娘,轻轻一笑,“什么奇怪的事?”
“今日我出门采买之时,无意中遇到了忠勇将军府的丫鬟也在采买,听她们闲说几句,我没注意,可是后来想想,小姐你说过,但凡是与三小姐有关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要禀报,我便想着和你说一说。”奶娘这般说着,又道,“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异样,就是从那些丫鬟的口中听出忠勇将军府的老爷夫人似乎真的极喜爱三小姐,说三小姐聪明又善解人意,所有人的喜好,她只过一遍,就都能记住,而且,云王府上下对三小姐也是赞声一片……”奶娘说到此处顿了一顿,“之前小姐说过,一个人的的行事风格不能差异如此之大,自从三小姐回到王府里后,我也再三注意过,总觉得这三小姐行事说话间,让人极其费解,以前在王府里,没去沧山别院时,三小姐与以前的二小姐也会时不时斗嘴几句,可是心思却不像现在这般深……”奶娘说到此处,似乎也想不透测,干脆就看着云初。
云初眸光轻微波动了一瞬,并非是奶娘多心,这个云花月确实与原主记忆里的云花月有些微出入,不说之前,就说今日,那般舍生救她,虽说计算好角度,也预料到她不会让她受伤,可是到底当时那千钧一发惊险一瞬的心机,却是让人咂舌而心惊的。
为她挡箭,益处大于弊端,若不是她云初并非常人,想必必定会因为此次“相救”对云花月感激涕零,感恩戴德,还有之后那一晕,虽然从头到尾没看出她对三皇子景元浩有何异样,可就是哪里有些不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只是,确实有些古怪。
云初思及此,看着奶娘和一旁知香揪紧的面色不想让她们跟着担心,随即道,“无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端看云花月如何行事吧。”
如此云淡风情的模样,知香和奶娘当即面色一松,到底,她们是相信自家小姐的本事的。
眼看着奶娘和知香神色轻松的走了下去,云初看似面色无虞,可是转眸间,却是爬上一层忧色,因为,云花月不管如何,可是跟暗处那古怪,至如今她连半丝影子都没看透的青梅竹马来说,反而不值得一提了,她虽看似平静,可是竟如此毫无预兆的入了别人的阵法,差点命殒,如何会放心,背地里也派暗卫在查探,却是连半丝痕迹都没有,而且,看样子,一向万事运筹帷幄的太子景元桀似乎也对那人有所顾忌,不然,她不信,以他手段,如此倾动人力也没找到半丝痕迹。
这般想着,云初突然抬手抚了抚眉心,脑中千思万绪,理不清,真他妈的乱,而乱中最后,脑中便浮起一张高冷若雪的面容。
先是高冷倨傲对她不置一词,各种嫌弃,然后,眸光微微柔暖,看着她,看着她,看着她。
“啪。”云初一下子拍在自己的额头上,似要将眼前那扰人情绪的画面给拍回。
不过……
云初想到什么,突然对着暗处试探性唤道,“路十?”因为有了云王府的暗卫,云初便吩咐路十不用守在她身边,但是,路十又总是时在时不在,所以眼下,云初也不确定路十在不在,因为她并没有感觉到路十的气息。
只不过,云初话一落,屋内便飘落下一道身影,紧接着,与此同时,屋内同时间落下数十道身影,屋内剑光阳光交错,顿时,数道长剑对准屋内落下的只距离云初不过数步之遥的人身上。
来人是一名女子。
紧身衣裳,身材中等,不瘦,不胖,更甚至说,身材比起寻常女子来更为壮硕宽大些,皮肤也不算白,好似那种常年被太阳晒过的黑,此时一双略显锐利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她,完全无视于身旁的那些闪着寒意的剑光。
云初也看着面前这位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女子,面色不变,眸光不动,然后,下一瞬,对着周围那些暗卫摆摆手,那些暗卫当即收剑,倾刻间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