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抬手一指,然后,一旁的草丛里,云初便见着两名羽林卫压着两个此时早已肿得不见真容的肥硕男子走了过来。
“对,对,他们……他……”那男子见此,看一眼景元桀,然后似乎明白什么,当即向着一旁那两人走过去,似乎恼恨至极,可是又生生做不出什么事来般,就这样目光瞪着他们,就这样瞪着,什么也不说。
云初这时候却看向景元桀,景元桀身旁还有羽林卫?而且,一向生人勿近,一副与引隔绝的孤冷,今次,对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好像,话多了些?
谈个恋爱转性了?自然不可能。
无地放矢的事情,景元桀不会做。
景元桀此时迎着云初的眸光,眼底笑意微微一动,这才向着她走过来,眸光深深,意晕幽幽,不过几步之远,云初却觉得好像心跳就雷动了几个世纪般。
“羽林卫是半柱香时间前赶到的,不过碰巧便见着这鬼祟两人,所以抓到。”景元桀道。
云初点点头,目光深深然,“羽林卫也有如此粗鲁的一面。”当然是指那被押着鼻青脸肿的人,然后云初这般一看,目光又移向那书生男。
这人是猪吗。
搞迈啊,那书生男竟然还在死盯着那两个可说是毫无招架之力鼻青脸肿的人看,明明掩在袖中的手都青筋直冒,衣袖猛动了,竟然还就这样瞪着。
不知道上前打啊。
“如果目光能杀人,相信我,你一定早就被秒杀倒地。”云初终于走过去,环着胸一点不客气。
那书生男闻言,目光有些发愣的看着云初,当然不是为云初此时这糟糕的的容态,而是因为,方才云初说话都是男子声音,而此时此刻,竟然是清丽空灵的女子声音。
“你……”书生男极其惊讶的看着云初,然后道,“你是女扮男装?”
靠,云初抚额,看鬼般的看着书生男,“这位小哥,你是从象牙塔里出来的吗。”
“啊?”书生男很懵懂。
云初再度抚额,却不打算说了,说什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莫说内力,连一丝武力值都没有的薄弱男子,拿剑会发抖,剑都架在她脖了上,听着身后有声音,立马移开,也不想着身后的她会不会给他一掌,再然后,看着一看就是欺负了自己人,只能干瞪,连打都不敢打,这样的人……
还真是她穿越至今所遇第一奇葩,绝了,关键是,是真的很单纯啊。
“来,他们拿了你什么?”云初突然耐心很好,像黑大大道要为小弟出头一般,上前一步,扬着头问道,那男子这才收了收眼神,又似乎有些忏愧有些羞于启口的低了低头,声音也很轻,“令牌。”
“令牌?”云初挑眉,对着一旁的两名羽林卫示意。
当即,两名名羽林卫点头,向着手中提拉着的男子身上摸去,那两名男子此时奄奄一息,显然又被点了穴,只能任人鱼肉,但是,肥胖下一幅欺软怕硬的眼神却是实实在在的盯着书生男。
明明此时对方都在别人手中拽着呢,那书生被这两道目光一看,竟然就后退一步,不过,刚退一步,小腿处却被人往前一踢。
“要拿令牌,你还退,退毛线。”云初抓头,这到底是单纯得可爱,还是生性懦弱啊,真是……简直了。
不过,在看到羽林卫搜出一块古仆仆的绿玉而筑造上面更似乎有一些繁复刻纹的所谓令牌时,云初真的认为,这世界,简直了。
这令牌,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是属于十大世家吧,十大世家,每一家都有独于于自己的令牌,她曾在古籍中见过大根纹案,她也记得,当时在季家,季三公子就是为得到令牌当家主,所以,勿良置疑,能手持这块令牌的就是世家家主,绝对不用怀疑,可是这个人……
云初再上上下下扫了一眼面前这男子,薄瘦,弱不惊风,手无缚鸡之力,拿把剑,手都能抖,面对抢自己这般就相当于皇帝的玉玺般重要物什的人,竟然只能干瞪眼,换句话,就是没胆,怂货,关键还连丝武力值都没有。
这一家是没落的没人啊,让这个人当家主?
云初眉心跳闪得厉害,然后看向景元桀,却见景元桀朝她轻轻颔首,意思,已经十分明确。
难怪景元桀难得这般好脾气,原来,这个腹黑心狼,不过是顺手薄个好人情罢了。
这世界,太玄幻。
云初再度抚眉心,然后,看着那书生男如获至宝般的接过羽林卫递过去的令牌,吹了吹,摸了摸,再郑重其事的放进怀里,眸光挑挑,转身,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