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一口气,“就是,你这都出京几日了,赶紧回去,别老窝被人端掉了,就赔大发了。”
“是我和你一起去。”然而,景元桀的声音又传来,云初的面色一怔,这下,一个闪身,就又跑了出去,眨眼间便站在景元桀的身边,“你是太子啊,你知道不知道你的体质多招黑,这一路不是杀手遍布?”
“不会。”景元桀很肯定。
“可是,我要去北拓疆域,去死人谷,陪不了你。”云初好像有些沮丧,“我和你老爹的约定还没履行。”
“我陪你。”景元桀又道。
啊?云初扬着小脸,这一刻,不知是该幸福还是怎么的,太子一下子这么粘人,好像不太好,不过……
“南齐太子选妃也要在半个月后进行,先绕道去北拓,正好可以和北皇的仪队一起。”景元桀道,主气平缓,也没什么特别,可是,眼底光束晃动,一字一句,都在说服云初。
云初看着景元桀,看着月色下,光若琉璃的美男子,好半响,点头中,“好吧,“有太子当护花使者,我云初定然能安然太平,喏,这个,就拜托了。”云初话到最后,手一扬,之前青安交给她的药方就递了过去,一张小脸上精致的眉眼弯弯,“香姨娘的命,可就在你手里了。”
“我只关心你的命。”
“景元桀,做人要豁达,你是太子更要海纳百川。”
“你是百川。”
“呃……”
“我只容云初。”
这厮……
这情话,真是,让人甜得不要不要的。
云初面色,难得的红了红,好像,有些不自在,明明略显清冷的空气,似乎就因为这般一句话变得有好见不得暧昧……暧昧……暧昧。
偏偏,身旁那双幽深好看得赛过月华清辉的眼眸还就这般一瞬不看的盯着她,让她……
“那个,天色晚了,我先睡觉,明天见,你这蛊毒刚解的,还是悠着点。”言下之意就是,来日方长,暂时不要扑床。
景元桀自然听懂了,只是轻轻一笑,手顺势就要上前,却被云初顺势一闪,一飘,眨眼间,便已经闪到屋内的床榻上。
景元桀甚是无奈的笑笑,有些事,他倒是想,可是……她也知道,现在……力不从心。
须臾,景元桀这才对着暗处吩咐,“好好保护……太子妃。”似乎说到最后三个字,整个高冷似雪的气息也融成了三月春。
空气中,丝丝燥热被风吹散。
月深冷寂,客栈里安静如斯,似乎连虫鸣声都变得轻且不可闻。
然而这个时候,一道人影极其轻巧的在空气中穿梭着,轻动灵变,所过之处,连丝风声都没带过,真可谓,无声无息。
然后,一间厢房这道身影轻轻打开,厢房里面正埋头坐在那里似在打座安睡的人连人影都没看清楚,便被来人一击,晕了过去。
然后,空气中,无声无息。
翌日,天色大亮。
秋兰早早的起了身,去唤云初起床,可是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回应,当下面然一变,这才推门而进,却发现……
与此同时,空气中时落下数十道羽林卫身影,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顿时面面相觑,还是其中一人反应过来当即足尖一点,就要去向景元桀禀报。
“不用禀报了。”那人正要动,身后,已经传来景元桀的声音,景元桀此时眉宇微深的走来,姿态依然缓步从容,可是,到底,面色,有些难看。
然后,众人退开,景元桀当先走了进去,屋内空空,床榻整洁,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独属于云初清香幽雅的气息。
可是,没有她。
“云初。”景元桀咬音极重。她还真就这样抛下她走了,明知道他刚解毒,的确不会对她如何,所以……他其实也隐有猜到,才会让羽林卫守着,可是,失策。
他忘了,她会雾法,加上绝顶的内力轻功,趁自己全力凝神时,躲过羽林卫,轻而易举。
而此地,屋外,一众羽林卫和秋兰感觉到太子背影一瞬所散发的清冷气势,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噤若寒蝉,动都不敢动,很明显,云初小姐离家,不,离客栈出走了,显然,还没和太子打招呼,这事……
普天之下,估计也就云初小姐做得出来。
屋内,景元桀深吸一口气,目光这才四处一扫,然后,便瞧着床榻上一张纸条静静的压在那里,景元桀衣袖一拂,那纸条便轻飘飘的到了手中。
“谨防色狼